人有逍遥,则外物,不受无所困;物之逍遥,如大瓠、大树,皆外人,不受人所困,不为人所用,故安享天年,逍遥于人。故无所可用,不受用之所苦,物犹如此,人何以堪?人无所技,不受技之困苦;人无知德,则无知德之祸害,无待于知德;人无名利权色之欲,不受名利权色所困。所谓用者,有“有用之用”,有“无用之用”,无用之用则得逍遥;各顺其性,近其天理,得终其天年,则为齐物之论。
鲲鹏怒飞,九万里天,有待大风;鴳雀瞻跃,数刃而下,有待枝头;知效一官,德合一君,有待知德;此皆有所待。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无待功名,逍遥于功名。故逍遥者,无待功名权色,不受功名权色之所困所苦,逍遥于功名权色,许由是也;不待五谷之外物,不受五谷之外物所困所苦,藐姑射之山神人是也。故看淡名利,不为名利所困;看破生死,不为生死所困;看透天下,不为天下所困。逍遥之游,有大有小,不待物者,小逍遥也;不待己者,大逍遥也。物我两忘,己于己无所用,不受己之所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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