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粽叶

        清晨的篝火燃得还没有那么旺盛，只是燃着稀稀松松的一团，火光微弱，被挂在天空上，烛照万物众生。河岸处，歌声从远方飘到这里，微风亲了一下芦苇的脸庞，留下一个个吻痕。

        “芦苇要看好了摘，不能摘太青的，太老的也不要。你还要注意它的厚度，太厚的，太薄的，也不要。有虫眼儿的，也不要!”母亲的叮嘱声从我踏出房门的时候就一直在响，从来没有停一片刻。我跟在她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知道了。”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母亲许是看出了我的敷衍，也不再去强调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去摘吧，小心点。”摘粽叶了！我兴奋地钻进了芦苇丛。清晨的水温还不是很高，发热的皮肤挨着冰凉的水，我没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啊，冒冒失失的！”母亲在后面看着我摇了摇头，而我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地在芦苇丛中晃动。

        粽子口感香甜虽说重要之处取决于糯米，但粽叶的重要性也不容忽视，可是有时候人们总是过多在意重要的一部分，反而忘记了那些普普通通的东西——粽叶。粽叶是粽子的壳，它包裹着粽子，可以防止糯米“垮掉”，让其聚成一个三角。同时，粽叶有着独属于它的清香，糯米贴着粽叶，也会染上它的清香。所以，挑粽叶是一个及其讲究的活儿。母亲是很懂其中规律的，凡经过她手摘的芦苇，都是上好的粽叶，不像我。我说是挑粽叶，其实是在里面乱蹿，东跑跑，西走走，这边看到一只蝴蝶，就蹦起来去抓，等又看到了一个水虫子，我就放了蝴蝶去追虫子。等到我意识到要摘粽子，时间已过了大半，只得胡乱抓一把抱在怀里，屁颠屁颠地跟在母亲后面。一般我摘的是不能用的，母亲这个时候也总要说一句：“干一件事情你要认真，就像你挑的粽叶一样，你不认真，摘那么多也没用。”我自只理亏，也不好意思辩解，只是抱着一大把粽叶，跟在母亲身后。

      粽叶摘完了，可以做粽子了！拿五斤香糯米，用温水泡两三小时，期间再不停地翻转，让它熟得均匀，而非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软。一般这个时候我就是翻米的那个人，而母亲，正在做肉。粽子里放的肉也是马虎不得的，要半肥瘦肉，肉太肥则腻，没有肥则入嘴的只有嚼劲。煮好后洒勺盐，再放上香精，把肉拌进糯米里，包上粽叶，煮个十几分钟，可以吃了！

      “过来吃了！”母亲端着盘粽子放到了桌子上，我看着那三角粽子，吞了吞口水。粽叶青青，散发着清香，勾人食欲。“别小看了粽叶。虽然它不是你要吃的那部分，但你不能忽视组成它的每一部分。就像你胡乱抓的粽叶，根本不可以用。”母亲拿起一个粽子，边剥边说。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