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从5.3号开始,我煎熬了一周,到5.8号。因为我班上的请假,随意的请假,不被批准也不来的请假,而我只是被知会的人而已。
愤怒、头脑风暴,想对策,成了那几天的主旋律。走路的时候想,做饭的时候想,睡觉的的时候,也还在想。
“这多简单的事儿,看把你难的?”丰满眼笑意地说。她不知道,对于她这个怼天怼空气,怼父母都易如反掌的人来说,这是多么艰难的事儿。
关键时候,老公点出要害:你不是怕伤害学生,你是怕面对冲突。女儿也全力助力:对于这样的学生,我们班主任早请出我们班了,你的惩罚一点都不重。
校同事含混不清的点播:这还要你自己决定,是出布告还是告诉她们,毕业手续在班主任那里。
可是无论如何,要去执行的还是我。硬着头皮,好话敲打,但愿她入心入脑。若是他日再出类似幺蛾子,么得拖延,立时惩戒。
这将近10天来,很有点消停的感觉。嚯,这不是都能做好吗?莫非我也宽松地过分了?
或许我的方式也可以吧,开始时并没有一下子紧到不松口气,现在却要加点劲儿。我想,好歹让刚到新环境的她们,能够着陆,不至于老悬着心。当然后果就是,量化方面的纪律卫生,不尽如人意。我不知道她们学习的欲望有没有被保护下来,只是自己觉得,那些一开始就很严厉的班级,学习的感觉似乎相对弱些。我们班的,相对说是学习氛围好些。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但送走这届学生,我会一开始就相对严格些吧,便于后续管理。
于我而言,个人修炼的意味儿很大。
突然觉得,我和那些一开始就被严格管理的班级一样,在父母老师的高压态势下,瑟瑟发抖,像是僵住了一样。量化靠前的班级,上课氛围死气沉沉,学生们不与你眼神交流,多半时间都是勉力支撑着沉重的小脑袋。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是我们同头课老师们的共同感觉。
在死气沉沉和愿意学习之间的度,是我的功课。
前半生唯唯诺诺,只有服从,从不敢表达自我,就是我的状态。当然,我也死气沉沉,无聊无趣,了无生机。好像活着就是一件最苦的差事,关键是这差事看上去没完没了,永无止境。这就让人绝望了。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第二次生命,精神生命。既为第二次生命,也便有养育的过程。那就是疗愈深藏内心深处的,自以为不正向的一个个小渴望,多是脆弱、失败、焦虑、羞耻。原来这里深藏着另一个号啕大哭,亟待被爱疗愈的我呀。
欢迎欢迎,欢迎你们加入到我的生命中来。让生命的河流流经我,我也流经生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你们的存在一定是有道理的,你们的到来,是要送给我生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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