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儿不小,至少它不像现在遗留下的四合院儿那么小,它有无限种延伸下去的可能。小时候长大的小院儿是东边家的侧门对着西边家的正门,而南边家的后门又说不定和北边家的窗户相看两不厌,就是这样,每家每户总有那么点棱棱角角的关系,这样以边边角角的空间接触围绕成的小院儿里,每个人都有故事。
约莫小学四年级,隐隐约约有听到周围的婶婶阿婆们闲聊提到“信耶稣”这回事儿,彼时还不知道它竟会是我以后讨厌极深的事情。贤子,我们都叫她姐姐,温柔漂亮,善解人意,老一辈儿的阿婆阿婶总是会说她将来会有好福气,嫁个好人家,我对她的印象,除开以上种种,还有她那双每个指关节都冻的红肿留疤以至于到了夏天依然显眼的双手,可是小城安康有并不十分寒冷的冬天。贤子在我小学的时候,她读了高中,住了了寄宿学校,有了新的好朋友,并开始连着几个周末不回家,去她高中的好朋友家做客,后来我才知道,她还认了好朋友的妈妈做干妈。怪我没有讲清楚,贤子有一个不近人情的爸爸和高血压很严重的妈妈。
不知过了一个学期还是两个学期,院儿里就开始流传贤子在做“信耶稣”这件对她来说至高无上的大事,至高到众叛亲离,无上到精神抑郁。她开始疯狂的把耶稣作为她的信仰,她相信她的主会保佑她,指引她生前多做善事,死后便可安息天堂,反之就是地狱,她相信家里的米吃完后,米缸会自动添满,她相信自己一生无病无灾,别人受伤的伤口被她摸一摸,去主面前祷告一番便会自动痊愈……(这是后来她听从主的指示壮大发扬主的队伍经常用来游说我们的说辞,至今还曾模糊的记着)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一股耶稣的力量洗涤了她,从上至下,由内而外,以至于家人乃至小院儿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可救药。贤子的爸爸极端的用菜刀威胁她让她停止;贤子的妈妈花大钱请信耶稣十里八乡比较出名的阿花婶昧着主的良心在贤子的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告知其信耶稣有多么多么不好(尽管那会可能阿花婶的心里不停的在乞求主的谅解);小院儿里的人们开始留心贤子的每日去向了,能够把她留在院儿不出门去参加主的活动大概是她们唯一能够有点心里安慰的一件功劳了。尽管这样,其实大多时候还是拦不住她要死要活的礼拜天祷告日,后来我有幸知道她们教徒会在每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天聚会,大家在一起围着唱灵歌百篇,相互倾诉自己所受到主的指引和关照,在集体一起踊跃商量怎么让更多人来享受她们心中独一无二主赐予的恩惠(壮大自己的光明队伍)。种种的,在以前的我看来十分荒谬的话语行为,随着年龄的成长慢慢可以有了理解,但自始至终不能接受。家人亲人小院儿人苦苦努力无果后大家也都筋疲力尽,放弃了这个温柔可人的姑娘,好像在那个时候,信耶稣这件事情并没有被大多数所接受,相反,会直白的认为是不光彩的,大抵就如贤子一般,会把自己变成世人眼里心里的傻子疯子吧!后来接连发生的两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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