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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马车踢踏着地面缓步前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车夫的脸庞一半印衬了橘色的晚霞,一半暗在帽檐里,整个人一言不发,只有手中暗红色的马鞭偶尔挥动,以驱赶温吞的马儿。
如果此时的你与他交谈,他一定会回上一句“哦,那该死的十七河今早又冲走了我的一只鸡崽!”并且可以内容不变语气不变地重复上一整天。又或者运气好一点,听见车夫粗犷的声音道“嘿,年轻人,你愿意帮我找回丢失的鸡崽吗?”
这时只见年轻人礼貌地回答:“当然,车夫先生,我非常乐意。”当车夫领着他一同走到十七河畔时,年轻人才发现这条十七河只是一条更大的河的支流,“那只是大河的一部分。”问及是哪条大河,却只会固执地说“大河就是大河。”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少年蓝恩就生活在这样一座小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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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温合上笔记本,趁老师转身写板书之际, 速度飞快地扯过一张草稿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并争分夺秒传给了位于他右手侧后一个身位的江纵寒,中间相隔的过道宛若不存在。倘若它被拟人化,着实会气到发疯“你们怎么能无视我的存在!”很可惜,它只是一条过道而已。
江纵寒眼疾手快,迅速把笔记本收进抽屉里,在老师转回身之前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这怎么和你上次说的不太一样?又像小说又像游戏的剧情设定。”
江同学嘿嘿一笑,在空白角回道:“之前的想法老有疏漏,想到的一些内容前后不搭,这几天钻研资料,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如果换一种思路去思考,把它制作成游戏剧情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合理了。”
写罢又扔回楚温课桌,两人趁着这点间隙聊得好不热闹,而语文老师的忍耐力数值也终于见了底。
“这堂古诗课看来对大家来说太简单了点,大家仿佛听一遍就全会了啊,不知道上节课的古文记得怎么样了,不如咱们来抽查一下,语文课代表,班长,你俩试试,课代表先来。”
正忙着回楚温小纸条的江纵寒不防被老师点了名,大手条件反射地掐住那张纸条默默按进手心里,另一只手飞速翻到昨天学习的古文扫了几眼,站了起来。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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