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昨天黄山的行程。
有朋友可能会好奇,时间已过去近二十年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坦白说,只凭记忆真不能记得周全,还好,有照片帮忙记录了呀。时逢数码相机上市普及的年头,除了传统可伸缩镜头的胶片相机,还有几个带了时尚的数码相机。虽然像素不太够看,胜在内存允许范围内照片可以随意发挥、随意删除,没有丝毫的胶片成本负担。
再有,一起出游的人,也是记得深刻的缘由。那时单位还处在发展阶段,也就三四十人的规模,黄山之行除了留守值班的几人算得上是倾巢而出,领导姑且不提(一般不谈论领导),可那十几位德高望重的专业前辈,哪怕已花甲之年的身板,在山路上也走得比我们几个小年轻稳健。
回想想云谷索道上来,从后山走到前山近6个小时不间歇的登山,年轻人几乎都累趴了,偏他们还能步履轻盈、一路欢歌。状态狼狈的年轻人第二天瘸着脚一阶一阶跳着下山的故事,也成了单位里不可或缺的一个传奇笑话。
哈哈……话扯远了。有些遗憾的是,赫赫有名的天都峰因关闭养护,那回没能上去。
莲花峰下来后,转过一段稍微平缓轻松的山路,远远就能看到山石峭壁中长着一棵特别高大的青松。
眼前被专人特别看护的最高大挺拔的那棵松,据说树龄已有千多年,恒久不变的侧枝伸展造型,一看就是那幅叫做“迎客松”的照片里的主角。
其实一路走来,见惯南方葱葱郁郁的人就会发现黄山地貌的不同,都是灰灰的巨大山石,植被非常少,只在石缝、悬崖、峭壁上偶尔长出几棵松树。
黄山的“奇”,说的就是生长在山石间的这些松树。峭壁上的松树违反了一切树木生长的规律,借力于攀附在山石上的大根、小根、粗根、细根,顽强生长在光溜溜的石头缝中。于是,黄山上这些奇特造型的松树,有个共同的名字——黄山松。
具体到每一棵松树,雅士们也帮它们冠上了昵称:迎风招展的“迎客松、陪客松、送客松、盼客松、望客松”,树干粗壮的“团结松”,如龙虎形态般的“飞虎松、双龙松”,犹如苍龙戏云的“探海松”……
就这样,山上的第一天,数着台阶、数着“怪”石、数着“奇”松……只数得口干舌燥、腿脚疲软,还完美错过了日落,才走到下榻的酒店。山上物资想像不到地匮乏,沿途偶遇三两个挑山夫,游客补给的饮料和食物都是他们挑上来的,看着压在肩上沉沉的担挑,淡寡到难以言表的午晚餐早已抛到云海之外,甚至于打开星级酒店房门,看到上下铺、五人间的标配时也没有半丝惊讶。
秋季是黄山云海出现概率较大的季节,清晨五点左右是日出时间。都说遇上黄山的云海、日出和日落必有好运到,为了迎接这一刻好运, 凌晨四点我们就起来了,打着手电走在冷飕飕、黑漆漆的山道上,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出声,只想保存体力快些去到日出观景台。可酸痛的双腿再加上厚重的羽绒服,怎么也走不快,伴着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忽大忽小如拉风箱般的喘气声,老半天才爬到丹霞峰。
借着微光才发现四周都是人,天也慢慢亮了起来,向远望去厚厚的云层如梦似幻,突然灰暗中隐隐变化,由灰渐黄并慢慢现出了红晕。按耐不住的人开始大声呼喊起来,像林间被惊醒的鸟啼声,在山间此起彼伏。
请原谅我无法找到华丽又贴切的词藻来描述这美景。因为红彤彤的朝阳,在云层中几经挣扎,终于带着万丈霞光回应万众期待,完整地蹦出来的时候,我只顾着享受旭日初升、远山青黛、云海涌动带来的视觉盛宴,和灵魂共鸣。
云海日出的壮丽奇观,貌似忘记拍照了。
游黄山归来后,瘸了的双腿整整痛了一周。深刻领悟到名句“黄山归来不看岳”另一层深意,还许下“以后旅游再也不选爬山”的誓言……
未完待续……(有机会后面再聊千岛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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