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瞪大不可置信地双眼,喃喃发问:“这……这是魔术吗?”
“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你要再像刚才一样盯着我看,我保证你和它一个德行。”
牛兰香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曾是把钢勺的压缩物扔到吧台上,发出紧凑清脆的鸣叫。在酒保看来那声音像是痛叫,他感同身受地吐了吐舌头,一把拍住了双眼,可能劲爆音乐的刺激,更可能是牛兰香令他如临大敌的威慑所致,总之他用力过猛,放下手时双眼已然朦胧潮湿。
高亮很享受牛兰香时不时在他身边小露一手的感觉,他得意地四下看看,很多被牛兰香吸引的男人,和一直为帅气酒保而着迷的女孩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存包间年轻高挑却仍能给人以丰腴感的老板娘高敏佳也翘起长长的睫毛露出讶然之色。她对着吧台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开酒单的中年妇女去叫老板费军出来。
“估计又是一波收保护费的,他旁边那小娘们还挺厉害。”
高敏佳话还没说完,费军便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直接招呼酒保上一整瓶芝华士。
“就你们两个?”
“就是过来看看,你别多想。”
高亮接过费军的烟,眼神又落回舞池,里面一群红男绿女正跟着柱台上两个穿着暴露女领舞疯狂摇摆,台中心一男一女两个DJ也像是全身过电似的,一个打着碟,一个拿着麦克风随着舞曲时而激情澎湃地吼出几句振奋人心的词语,台下的人也如遭受轰炸般狂叫起来。
费军接过两杯调好的酒,递给高亮和牛兰香。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牛兰香一眼:“听说姑娘好身手。”哪成想她只是晃荡着杯中酒,根本不搭理费军。
看着自讨没趣的费军,高亮轻笑一声,两杯酒碰到一处,皆是一饮而尽。费军算是找回了点面子。他用不时扬起的下巴使唤起高亮的眼珠子。
“卡包中间,就那个左拥右抱的死胖子叫朱世豪。操他奶奶的!简直把我这都当他自己家了,吃着我的,喝着我的,临走我还跟他爹似的,得给他拿零花钱。”
高亮默不作声,见他气呼呼地将下巴扬向中间左边的一个卡包:“那个穿着一身黑的骚娘们叫黑妹,陪在朱世豪身边那几个小妞,还有场子里蹦跶的,那边几个陪酒的,都是她养的小姐。就相中我这客源多了。”
“那不是挺好,你这酒水不愁销路。”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就认了。可她跟我要酒水提成,还不听我使唤。还有右边那个光着膀子带个大金链子的主,是个矿主的儿子叫马二河,也就他算是我的财神爷。等你在这边站住脚,倒是可以打打他的主意。我估计他家有多少钱,他自己心里都没数。”
高亮虚微点点头,抬眼锁住朱世豪蹙眉问道:“中间那头猪什么背景?”
费军一嘬牙花子,表情有些犯难:“听说是市局公子哥的把兄弟,我看呀,就是他妈的狗腿子。”接着他又向高亮介绍了几伙势力的扛把子,全都是凭着心狠手黑起家的主,还真没什么太硬的后台。他们有的坐在一起各自搂着个小妞推杯换盏,有的就单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喝闷酒。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偶尔会像做贼似的偷瞄一眼中间那个香艳的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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