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应当有另一种可能

很多夜晚还未彻底结束的时刻适合思考

关于“我”的种种选择

一滴水延缓它下落的态势，是否要开出不一样的花朵

混浊夜空下，有万千颗街灯亮起

说与之不同的话

你的影子和我的影子重合

他们自然是一种假设

在我们还更年轻的时候把他们叫做时空的平行

如同我真的走过一个盛雪的夜晚

枯槁的树杈上在你来时的路上为你结出一团团灿烂的灯火

我不在远方说

你听，在北方的冬季风也曾经暖过

或者某段悠长的日子里你会喜欢坐在湖边看日落

我会在你身后盖一座房子

或是我从湖的另一边踏入其中

我会在你身旁并一直在

你甚至会不能分辨我与湖水、树木、落日

有什么不同

你沉默着欢喜，我因欢喜而沉默

而如今我比“我”更早学会沉默，但不是因为欢喜

但你也许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同

我在大地上走了那么久

却时常被方向所迷惑

这大概是某一种平和的选择

我会望着一片湖沉默并思索

目光垂没

那是你离开的方向

是一个伤感的结束

也许应当有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