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爷爷带她打完狂犬疫苗,带她去一个亲戚家,亲戚家住很热闹的十字街口偏里面一点。隐约记得当时人来人往很多,孙舞天生的不太喜欢台喧闹,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地木材旁,不知道爷爷进去找这家亲戚家有什么事,也不知道这家事什么亲戚,据说是一个本家,可能关系远到已经需要追根溯源了。
孙舞心里还在盘算,这狂犬疫苗下针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够打完,她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医生了。那个医生表面上看起也算是仪表堂堂吧,没有想到他私底下不是人。第一次打针的时候有奶奶来陪着,那医生还没敢怎么样,因为从她们家到街上有五六里路,奶奶不会骑自行车,孙舞虽然会骑,但是因为身子单薄,力气不够,也不敢载奶奶。上次奶奶陪她来,走这么远,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第二次就要求自己来,结果她遭遇了她万万想不到的事。
她放学后,独自一人骑车来到诊所,已经中午了,诊所里大概两三个病人,还有一个老太太在门口闲坐着。那医生看见她,好像立马认出她来,不动声色地对她点点头,她当时感觉有点温暖。医生还记得她是来打疫苗的,她还担心医生忘了,要费口舌再说一遍呢,对十三四岁的何晓来说,跟陌生人说话,好像会要了她的命,她竭力要避免的。在等待的期间,门口做着的老太太跟她闲聊,原来她认识爷爷,然后感叹道:“现在遇不到像你这么温柔的女孩子了!”
诊所的病人都走完了,医生在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好像把她忘了,又好像在等她们谈话结束。孙舞觉得跟老太太聊天挺开心的,可能是因为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对年龄大的人有种亲近感。也许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人跟她聊天,可以给她一种安全感。看其他人都走了,就会医生:“可以打针了吗?”医生好像一惊,说:“可以。”就开始从一个小冰柜里拿出疫苗,轻轻地吸入注射器,孙舞盯着他地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到他地有微微的抖动。注射器准备好,他把孙舞引进一间小小的注射室,其实也就是用药柜和一个布帘隔开的一间很小的空间。里面仅仅够放一张小床,床上整齐地铺着蓝格子的粗布床单,倒挺干净整洁。孙舞进去后,里面连转身的空都没有,她就在床边站定。医生轻声示意她把裤子往下褪,她按着以往的打针习惯,褪了一侧的裤子。结果医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轻声说:“还往下褪。”她又褪了一点,已经比平时打针褪得低很多了,医生还是不满意,最后自己帮忙把她的裤子两侧都往下拉了。整个小屁股蛋都露在外面,她有点不好意思,两手在前面抓住裤腰,防止前面掉下来。虽然有点害羞,但也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在她心目中,一方面相信医生,另一方面她发育比较晚,虽然是三四岁了,除了乳房有点发育,阴部有一点点若隐若现的小绒毛,几乎还是个未发育的孩子。觉得一个成年人不会对一个未发育的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心里依然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甚至感觉不到针有没有扎进去,痛感似有似无,她不确定医生到底有没有给她打针。只感觉到一只手从她右边的腰胯像热乎乎的蛇一样紧贴着皮肤慢慢往前移,她的脑子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耳边还响着老太太在门口的说话声,好像也变得忽远忽近。那只手继续往前移,边移边用力,快到了她大腿根部,而且捏得她有点痛。她猛地警醒过来,转过身问:“打好了吗?”医生仿佛被吓了一跳,机械地说:“好了!”她赶紧提好裤子,跟门口太太打声招呼,飞似的跑回家。
她没有敢跟任何人说,连自己最亲近的好朋友也没有说。她模模糊糊好像懂得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不明白。这个医生不是那种长相猥琐的人,甚至可以说看上去仪表堂堂,孙舞还看到过他的老婆,看上去也挺漂亮贤惠,不是那种黄脸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孙舞直觉他们的感情并不好,老婆对他说话客气中有种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
孙舞脑子很乱,想忘掉这事,可是还有好三针没有打。这次让爷爷陪自己,爷爷顺便也办事,下次呢?让谁来陪自己呢?以什么理由好呢?
她心里正烦闷的时候,周遭的喧闹想躲也躲不掉,就在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一双眼睛,抬眼望去,看见一个男子,看不出有多大年龄,看上去已经成年,但是脸上却有一种少年才有的学生气里又隐藏着不羁。孙舞感觉有点熟悉,好像认识,但是又不确定在哪里见过。孙舞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他当时穿的什么衣服,但是却感觉他好像与周遭的环境如此格格不入。好像是黑色的,但是这种黑色在周遭灰暗沉闷喧闹中,却是那么独特。好像比白色还要耀眼。孙舞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她很不习惯与人目光接触,赶紧低头看别处。这时他听见这个男子问周边的人:“那个女孩是谁?”周围人也不知道孙舞是谁,没有得到答复,他进院子里了。过了一会儿,何晓听到爷爷出来了,她又听到他再问别人她是谁,好像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她是谁。看见爷爷出来,她就起身跟着爷爷,准备回家。
孙舞也不知道最后他最后有没有知道她是谁,但她却知道了他是谁,就是爷爷去拜访的这家本家最小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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