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下水道蜜蜂的轰鸣声惊醒，起身坐在床前
回忆钢铁森林中嗡嗡作响地口吃
不知所以然
我健忘地从人行道走过
走向地铁
卖唱的跛脚老人低头向人群乞讨一块纸币
但是
患有间歇性颈椎病的年轻白领却在闪光的手机屏幕两眼放光
女人粉嫩的右手撕扯着这位绅士白领的衣角
准备撒娇
让他来一打名媛养成指南
一套日霜，晚霜
以及无数如白色盒子包装过的高跟鞋和手提包
他们从人行道上走过，不怕被自动驾驶的汽车撞飞
眼前并不现实，这条路正像梦中的阴道
通向微光地太空，或稀薄地空气
只怕错过打折信息，微信红包，公司老板的催促
这连剪刀手也望尘莫及
......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像一头老牛，前面挂着生锈的犁耙，走在路上
没有人拽我的耳朵，我的头上没有紧箍咒
但，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像马达一样快速旋转
世界杯
赌球
跳楼
偏头痛
量子力学
生活无望
万劫不复
共识性原则
....
我想不出什么时候它会像盒子一样打开
曝露无遗
并且毁灭
我说不出话来，表演忘词，演讲忘本
观众说，快滚，傻蛋、蠢材！
他们哈哈大笑
凌厉地牙齿好像要把我吞噬
束缚
逃脱
毁灭
幸运
执着
分裂
胜利
失望
永恒
打开头颅
偏平的汁液喷射而出
画出一个等号
心跳和大脑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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