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无趣到不会玩。尽管我也很喜欢玩,尤其是羡慕那些会玩的,那些可以把任何气氛都搞得很活跃的人。但是,我不会,好像那就不是我的世界里该发生的事。游戏于我,就是一个又一个失败的挫折或无趣的事。
记忆中最早的游戏该是“过家家”,跟院里的三五个小伙伴一起,分配了角色,或模仿大人,或模仿电影情节,或模仿哪本小画书里的故事。但是,我总入不了角,或因为不会说话,或因为不会做什么动作,总之把戏演得大家都不满意,不欢而散。最后留下我一人看着小伙伴们远去的身影。
上学以后的游戏多集中在课间,女孩子们跳皮筋,踢毽子,男孩子们滚铁圈,斗鸡。但是,就是这些在别人看来异常简单普通的游戏对于我来说也困难,跳皮筋我从来升不到四节,皮筋的高度超过了腰部,我就总是输,踢毽子更是从来没有超过十个,即使超过也是偶然。现在想来,也许那时是太害怕输,不敢尝试,导致我无法进步,体会不到游戏的快乐。
但我手上功夫不错,当时有一个游戏叫“挑小棒”,就是夏天到了,我们把吃过的冰棒中心的小棒积攒成一大捆,然后,游戏双方各拿出自己的一些,同时放倒在桌上,用手里剩下的一根小棒去逐一挑桌上的小棒,而不能触动别的小棒,谁挑到的越多就赢得越多。这个游戏,我总能在不碰触别的小棒的情况下,挑到很多,赢到很多,因此能愉快的继续。
稍微长大一些的时候,我对游戏已经失去了该有的兴趣,什么跳皮筋,踢毽子,撂沙包,我只是在课间陪好朋友玩玩,它们对于我也变得可有可无。
此时,我喜欢上了画画,而且是“一笔画”。我上小学,家里条件好了很多,父母为了帮助我学习,为我订了《中国少年班》,《儿童画报》等杂志,这些杂志里当时有一个专栏就是“一笔画”,我被它一笔成型的神奇吸引着,每每探究着它成型的线条走向,期期杂志我都模仿,画了好多。上了初中以后,我又喜欢了房屋的平面画,每次课间,我就扒在桌上画房间,想象着哪里放沙发,哪里放衣柜,婴儿房里有什么摆设,客厅和卧室有什么区别。有时甚至是自习课我也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总在那里画。后来,上了师范,也许是几年来的积攒,我发现自己画画还不错,这一特长也得到了同学们和美术老师的认可,我加入学校美术组开始为学校画展贡献作品。只是那个年代,家里条件有限,记得有一年寒假我在家里画了一张鲁迅先生的头像,妈妈看了以后说:“早知道你有这本事,真该送你去学画画”,看着妈妈遗憾的表情,我知道画画于我也就仅仅是游戏了。
这就是我的游戏经历,是不是无趣又无聊?我就是一个无趣的人,一个不会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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