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3.21
下午四点一刻,天忽然暗了下来,太阳钻进了云层,铅色的云,翻滚着,天,愈发暗了。
儿子下楼来,看到阴暗的天,不由张口道:"妈,天要打暴了吧。"
"打暴在夏天,是要下雨了。"我纠正儿子的话。
在老家把热天,即夏季,下雨称呼为打暴。现在是春天,说打暴,总觉不妥。
儿子没有与我辩,笑了笑,将后院晒的鞋子帮忙收了,我将羽绒服等冬季外套也收到前院里。
这时,天上的云又多了起来,滚滚云层,似浓墨泼在一幅巨大的布幔上,垂垂的压在头顶上。越来越浓,越来越暗,泼墨的布幔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掉下来。
没一会儿,细小的雨点,像是从那暗沉的布幔中渗出来了,一滴,两滴,十滴,百滴,成千上万滴,密密麻麻的,无数滴,从那布幔上泻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银白色闪电,从暗沉的布幔中激射而出,马上,一声劈雳,天空中炸了一个惊雷。
"妈,还不进来,把后门关了。"儿子站在屋里喊。
关上门,进来了。一看时间,已是五点了。
这时,雨像是从高空倒下来似的,哗哗的,砸在前院的彩缸瓦上,哗哗的,砸在窗前的雨蓬上,雨水顺着瓦檐流下来,溅起无数水花,珠翠,到处乱蹿,又从檐口到地上,不间断,像是瀑布,声势浩大,像拖地的水帘,挂在面前,挡住目光,看不清院子露天的天空,水蒙蒙,雾腾腾。天空中不时传来雷声,雷声雨声,一齐汇集在耳边轰呜。
这雨真大啊!
院子里的花盆里巳积满了水,天井口边也已存了一层水,雨水太多,来不及分流下去,水打着旋儿,越来越快,将旁边砸落的花叶,一齐卷进了下水道里。
雨越下越大,天渐渐地黑了。我返身去了厨房,忙今天的晚饭,鸡蛋牛奶加白糖面粉,做煎饼吃。
外面还在哗哗的下着,雷声还在轰隆隆的响着,闪电没有再关注它,忙着晚饭。
吃过晚饭,雨不知什么时候小了,闪电没了,雷也没有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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