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这是你,你年轻真漂亮。”
“我在那呢?”
“我要把它拍下来,别动。”
……
大年初一,一家人围着火炉,翻着早已破旧的相册,一屋子的新奇,唠叨一年难能的团圆。
幸福很简单。
小的时候,偷吃饭桌上奶奶摆好的一整碗咸鸭蛋的蛋红,只有欲责还笑的奶奶和蛋白,跑没了影。偷偷把爷爷酒瓶装满了水,递给爷爷说:“爷爷,喝酒。”。借不到邻居二舅家的狗。“爷爷,爷爷,我要狗嘛!”。爷爷拴着我的手,学狗叫,我欢喜的当了一只小狗。隔村老人去世,在爷爷背上看戏,回来的时侯爷爷醉了,摔倒了,还背着我,不放手。我吓坏了,哭跑着回家,叫妈妈,爷爷摔了。
“你爷爷没了”,突兀的一句话,五岁的我怔住了。不明白死亡的含义,我没有哭,瞪大眼睛看着二叔,没有问为什么。老家的哥哥来了,叔伯婶婶的忙碌仿佛和我无关,和哥哥们玩起过家家,不曾理解“家”。
昨天,何玉弟弟的一句话使我沉默了半响才缓缓点点头。
“一家人就要在一起过年”。
一家人?三个让我很难承认又不得承认的字,重重砸在心里,轩起千层浪。
能聚一起,便是家,无它,我不知道家在哪里。
家人聚处,相与烧煨山芋,或默默然无一言,或嘻嘻然言非所宜言,皆无所谓乐,不将虚此良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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