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旷田野的清远的蝉鸣,鸟儿古树下的几声叽喳以及土色操场的旋转的白纸飞机总是令人回忆起无忧无虑的童年。于成年人而言是童年恰是一个美丽而又愈来愈远的梦,但是分明“所有的大人曾经都是小孩”。
记忆里的童年是属于古城的狂野的童年。在这座城市里,玻璃球与几许的坑坑洼洼,纸牌与藏起来的某个不被父母发现的角落,几张游戏卡与两个红蓝小人挥霍的一个下午,永远看不完的动画片与最迟睡觉的9点半,一个步步高复读机开启一段听力。在纷繁的思绪里童年的纸飞机似乎又飞回到我们成年人的手里。
假若一座城市也有童年的话,那叠嶂的街道高楼会让他老去,泥泞的小路,陡峭的城墙以及逢集的人群便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自由的鸟儿不愿在街道旁筑巢,因为来往的车辆总是拂起了灰尘。
童年的记忆大概只有路过以往略显斑驳的老屋,携上三两好友,于一声肆无忌惮的笑魇之时,方如甘霖洒在干涸的心念上。有时候觉得成年后便如同一个愈来愈渴的远行客,在光怪陆离的蜃楼希冀下,艰难的寻找沙漠的水源,只是忘记幼年这股水源曾流淌在心里。
在成长中越来越发现发现成年人即使肩负着责任,分明只是一个有着大人身体的孩童,他们可能只是沉默。而只有觥筹交错后的宿醉,屏除杂欲的山林以及睡梦中孩子般的呓语中沉默才可能随着一个对外塑造的自我一同被打破,归于孩童。还有的大人天生就是所谓的“老小孩”。几个月前,一个外出工作的朋友跟我描述分析七个葫芦娃不同的战力,我悻悻附和,这样一个他却早已经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诸如他这样从前的玩伴早已快四散天涯了,他们似乎比我更早品味生活,油盐酱茶,哪有什么炽热或者说所有的肆意都已经融化在淡然的眼眸了,只有我还彷徨在花色的世界里。无人在指责于我们因为我们匆忙间已经快成为指责他人的人了。我们沉埋在生活的沼泽里,有时候看看儿童眼里的光亮自己仿佛就有了光亮。
随着时代的变迁,后浪推搡着前浪,未来的孩子拥有了崭新的童年。但是我不知道当感情用事撞上一个繁芜的信息,将一个社会原原本本的呈现,他们甚至包括我们是否准备好了迎接一个充斥混乱意见的技术世界。
假若存在着真理,我更偏向于倾听着老者口中的故事:月色皎明,夜景恬静,老人们摇着折扇,我们则端坐在椅子上,耷拉着头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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