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的塑料袋,从地面攀上天空
再从天空荡回地面
红的,黄的,白的,还有透明的
有的鼓着风,说自己不过是断了线的气球
有的发出了声响,说这是上帝的歌喉
还有的,只剩单薄的一片
徒劳地遮着沙尘里一张张发皱的脸
黑色的街道,黑色的人群
压低黑色的头颅,缩进黑色的外套
多像一只只长了脚的黑色塑料袋
放大的苦难,缩小的理想,一股脑装在其中
仔细看,上面还有无数个小洞
分不清是眼睛嘴巴还是苍白的伤口
伤口是好的,它不像眼睛容易被迷惑
也不像嘴巴,太阳西边升起的窗口
它里面是可以开出花的
一朵花上,滚落一个星球
从地面攀上天空,再从天空荡回地面
中间的这段,暂且称作人间
那到底是谁拎着我们,在这人间行走
嘘!别问,更别说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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