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有些失声,文字不再能顺滑地从喉结里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思维的源泉似乎让人堵上了,文字一笔一划竭力的在手中张弓搭箭,我知道到头来我还欠缺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带着锐利箭头的箭翎,以及足够吸引我关注的箭靶!
谈不上殚精竭力,在文字这条道上我不可否认确实还未到疯狂的境界,当然这和我并未将它当成讨饭的工具有关。羡慕巴尔扎克的写作速度,嫉妒王小波的著作权保留年限,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文字造诣上,故事情节编排上与我相比,更技高一筹。人们常说隔行如隔山,当下的我最能感同身受。百年前,人们对泰戈尔的诗集不愿正眼相待,对列夫托尔斯泰将著作权献给世人不解,都归咎于他们文字的理解偏见。你永远无法同那些试图依靠字节来描述作者彼时心境的人,产生较为良好的关系。过去的读书青睐于文学的目的很浅显,因为模仿热潮流行于当下;如今的读书对文学简直毫无进展可言,千年前的文化孕育了四大名著,二十四史,诸子百家,近代百年缔造了鲁朱冰钱等一系列文学巨匠,近十年横空而出的网络作家,占据人们视线当中的是爽文,是网文,是凭空捏造意图充实思想的虚幻小说。我们引以为豪的诗词,从古韵到新词,从文言文到白话文, 似乎连酱油诗都熨掉了多余的酱油色,变得沙茶。
我的理想没有远大到想要肩负一代文学复兴为己任。在同化的社会中,商业街被同化,产品被同化,小说被同化,连人脸也在被逐渐同化,文学变得苍白无力,偶尔能从某公众号某作家手下,看到孤鸿残影,已然是不幸中的大幸。文学是本令人望而生怯的书,它以复杂多样的字数占据诸多书籍前茅,并以生字涩词的内容让人犯怵,当然,它也有迷人的地方,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这样评价诗词,“词以境界为最上。”,一词一景,一诗一世界,完全颠覆了我们从小的教育传统,一个场景需要刻意的编排和充实的色彩点缀,最后在指导老师的安排下,誊写出拿到市区参赛的作品。一直认为,我的每篇文字内容,都在窃取先辈们的字眼,即便偶尔在遣词造句中另辟蹊径,写出一两个众多人不解的词汇,也会落下一个拿着生僻字刁难人的罪名。
“长恨千古难流芳,自觉梦醒方牛犊。”很多人评价我的诗写的很好,很有感觉等等诸多献媚的话,其实,这同我们大部分人能朗朗上口背上几首李白著名的诗词一样,仅仅肤浅的将目光滞留在字面上,去惊叹他为何能写出这般千古名句,其意其心情又有几人真正跟李白攀谈后而认真总结过呢?可能我们更愿意跟淘宝、支付宝、腾讯视频打交道,而对于书本的新奇也仅仅停留在学生时代,当某天重拾书本,一定是会装出八十年代忧伤的表情,找一家星巴克露天的座位,一手搭在藤条的扶手上,另一手按住被时间不停拉扯想要翻篇的书页,亮屏的手机才是吸引他目不转睛阅读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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