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键盘一边的“ThinkPad”标志。
“嘀”手机不恰时候的鸣叫了一声,惊的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差点掉地上。
“Oath,原名辛誓诚,女,十八岁,黑龙江一中高三学生……”对面沙哑到孩童也能听出使用了变声器的声音熟练的念着她的个人信息。
她的眼睛突然暴起,对着手机大吼一声:“你是谁!”
“我?我的ID是‘我,政哥哥,打钱’。”
这个奇怪的ID对她来说有几分耳熟。
“2008年5月,‘蠕虫’事件爆发,黑网遭到全面入侵。几天后查明,那个入侵的黑客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没过多久,他被发现死在家中,身边墙上用鲜血写着‘我,政哥哥,打钱’。”她茅塞顿开一般,双目发光。
这个奇怪的、搞笑的、幼稚的ID一度使整个黑网闻风丧胆,谈其色变。
“不错嘛,就是我。”
ID掩盖了人们的一切,但他却突破了ID的限制,被誉为“21世纪最恐怖杀手”。
黑网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黑网操纵者的雇佣杀手,ID带来的模糊更加深化了他的形象。
年轻的孩子们来到黑网,听到的故事必然关于他。
年长的老人们离开黑网,留下的箴言一定粘连他。
“你要干什么?”她强行镇定,却仍压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你在黑网实名发了一篇文章,语言攻击站长,”他的声音漫不经心,“不过你不用担心,站长没有发现你,是另一个人告诉了我。你现在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另一个人?是谁?她顾不得想,抄起电脑,收拾好行囊,夺门而出。
“噗嗤,”手机里传来轻蔑的笑声,“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我吓破胆的人。”
可他没注意到,她的声音,实际是因为喜悦而颤抖。
“找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出现了……”
她飞快的挂了电话,然后掀开电脑,把号码输了进去。
杀手不同于黑客,他们心思缜密,却被各种机制牵制。黑客可以直接改掉电话号码的信息,而杀手只能选择来到外地打电话或换号。
她把号码纵入数据库,经过十分钟的浏览,锁定了一个IP。
她插上接口,迅速获取了经纬度。
紧接着,她把经纬度输入地图,再通过房产信息查找,迅速查到了他的身份证号。
“第一杀手,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她的脑海里就蹦出一行字:“电话号码会不会是别人的?”
她不敢迟疑,把身份证号输入浏览器查找,信息显示这个人已经四十八岁,但电话里的声音虽然用了变声器,却依然是个青年的声音。
她不敢怠慢,通过户口查询,查到这个人有一个儿子。经过各项信息比对,她确信这个人的儿子就是“我,政哥哥,打钱”。
“这次,天罗地网,你逃不掉了。黑网的人们被恐惧压迫了这么多年,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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