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前面打起来了!”
一阵粗矿的嗓子,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响起,随后,男音女音,老人小孩,粗嗓门,细嗓子,叫喊声,劝解声,喇叭声,警铃声,各种声音层层叠叠一起砸向堵在热浪的密密麻麻的车群里。
不出意外,堵车了。
流畅的车队瞬间被东倒西歪停滞在路中的两辆车截停了。
默剧可能没人发声,也有可能因为声音太过拥挤,导致世界变成了一个只能听个嗓,却听不清的热浪球。
汗珠一颗颗从发丝和毛孔里渗出来,由小到大,然后抵抗不住地心引力,回到地球的怀抱。
可是很多汗珠没等到完成自己的一生,就被一双双手抹去。因为这它们挡住了它们主人的欣赏,欣赏这场莫名其妙却又无法停止的搏斗。
搏斗的主角是一个瘦弱的穿黄衫的出租车司机,以及一个穿着黑衣服,动起来仿佛愤怒的黑熊的戴眼镜的乘客。
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他们的争斗也没有什么可观赏性;一个瘦得像猴,一个壮的像熊。猴子自然斗不过黑熊,红色的鼻血顺着脸庞掉在了黄色的衣衫上。司机被血糊满了颧骨凸出的脸庞,疼痛激发了他的潜力,他开始返祖,开始上蹿下跳,黑熊气喘吁吁就是抓不到他。
夏季的热浪在观赏的热情下也显得无足轻重了,人越围越多。一开始有人解说,然后还有人鼓掌,甚至,到最后有人开始下注。一时间,好好的十字街头成为了表演舞台。就是不知道那伸出脑袋的司机们是在喝彩还是在骂人。
舞台被一段越靠越近的警铃声打断。严肃的执法工作者穿过一片片城墙,挤出来的时候,帽子都歪了。
事件主角被带走,那围住的人群就像泄了闸的洪水。乌泱泱一片,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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