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下半年,主持车间全面工作的扬副主任要调走了, 他在近二年中主抓劳动纪律,生产组织,出了几个大的纰漏。
一,是他主持 制定了比较严的规章制度,迟到,早退,睡岗等等,查到一次扣奖金或工资50元(当时工资奖金加起来,就是几百元)。有一次他凌晨2点组织查岗,查到20多人睡岗,(一个夜班不到30人上班) 到5点又去查,大家认为刚刚查了,不会再来查了,又都查住了。一晚上罚了20多人二次,总罚款一晚上达两千元以上,犯了“法不制众” 的大忌, 激发了群起攻击,从此,他的办公室门锁钥匙孔,经常被上中夜班的人堵死,打不开门,自行车汽门芯经常被人拧走或轮胎被轧。到他办公室来无理取闹的不断,劳动纪律越来越差。
二,是由于操作工劳动纪律松解,没有责任心,往焦油储存罐送油,忘记停机,油顺着满流管进入地下排水沟,流到了8公里处的汶河里,当地居民赶着羊,从河里走,沾的腿上都是黑油,才被发现。造成重大污染事故。
厂领导决定我任主任兼书记,这个任务我虽然有能力完成,但在焦化厂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每个化产车间的主任都是化工大学毕业的人,(共6个车间,有3个化产车间)。我这个名义上初中文化,又是学钳工的,在焦化厂开了个先例。
其实,生产工艺流程没有问题了,就只剩下一个最重要的抓好劳动纪律,严格按操作规程组织生产了。这些事务性的东西,没有什么枝术含量的。
焦油加工,操作人员是看仪表来生产的,在操作间,有仪表来反应塔内温度,流量,质量,产量等,仪表也能自我调节各项指标,只有突然停电,水,蒸汽,煤气,机器故障等情况下,仪表无法解决了,才有操作人员去解决,这样操作人员上夜班,坐着8小时观察仪表变化,要求不闭眼是很困难的,也是不符和人性的。我接手后立即给操作人员腃出房间,配备每人一个更衣柜,连椅,(实际是让他们放点小被褥子,不好明说),公开允许轮换着一半人值班,一半人睡觉,解决好,紧急情况下岗位无人值守的问题。修订各项规章制度,让各项制度更符和实际,便于落实就行了。
任何政策和措施,不因地制宜都是不行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得接地气。制度再好,贯彻不下去,也不是好制度。
车间 工作走上正规了,厂里又给配了个主管设备的主任助理,我只是每一天抽查一些岗位操作情况,其他时间就看看书,去车间外的单位找朋友们聊聊天,闲下来也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
重视文凭的倾向越来越明显,总厂规定厂级干部必须专业对口的本科毕业生,我向上的路已经堵死,必须另有选择才行,车间领导的工作成天直接和工人混在一起,俗事,烦事,杂乱事充斥着每一天,既无奈又脱不开。工作已经证明了,我能独当一面就行了,得调走了。
不能名利双收,也只能在利上要有所图。暂定去厂服务公司。
91年赵厂长从安环处调来焦化厂任厂长(他曾在焦化厂任过副厂长),我开始运作调出车间,先是把主任助理提为付主任,提一位技术员为主任助理,再大力宣传他工作能力,出头露面的事叫他去,厂里组织的各种会议大部分都让他去参加,让厂长相信他有能力接车间主任一职,为我随时出车间做准备。
92年赵厂长有个想法,想建一个化工厂,达到百人左右,隶属服务公司,创造一些财富补贴厂里和食堂的一些花销,(其实就是给厂里建个小金库,在正规财务不好下帐的,在这里出),这个小厂有我负责管理,想法确定后,开始征地和枝术准备工作。我也到服务公司任正科级的副经理。做建厂准备。
93年总厂开会宣布,减员增效,岗位工人要减少10%,干部减少20%。准备成立总厂附属企业总公司(后来改名:泰东集团公司),各分厂服务公司逐步收归总厂附属企业总公司管理,减下来的干部,工人都到各分厂服务公司搞第三产业。
这样,焦化厂委托服务公司建化工厂的想法就胎死腹中了。
减员开始,焦化厂服务公司有原来的50多人一下子增加至200多人,副科级以上的干部也增加到13人,减下来的大部分是生产一线不愿要的,表现很差的人。管理这些人,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白了我是是来要利的,不是来要名要权的。
202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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