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赛宁《你不爱我也不怜悯我》与《再见了,朋友》可同视为绝笔。前者写于自尽前半月,明确写给女友某甲,后者也可能是写给她的。至于这一位是否就是事后殉情坟前的那位,还待另找机会查询。
海子、叶赛子、马雅子、昌耀子、包括惠曼子皆有其一生的情愫和最后的绝笔,前此的萨迪与萨福又何尚不是如此?那永恒的哀绝与忧伤是我们沉浸其中而永远也无法写尽的。然而从调性上讲,这爱与死的倾诉有暖心、伤心之分,有阴冷绝望甚至凄厉恐怖之分,但叶赛宁从早先的设拉子、梁赞的黑麦到此处的两首绝笔,前暖后冷,然冷调中又有绵缠徘恻:你与我亲昵但并不爱我,你脸侧依着我想念着别的情人;我也思绪着我的悲伤。朋友,我们萍水相逢亦挚爱深沉,且生不容易死不稀奇,再见了,如今我永别后你当平静。诗人如此已不言痛正是痛彻了心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另,那无可言诉的哀愁,纤纤的秀指,苍白的脸颊,索漠的忧郁。二月的墨水巳足够哭泣,我大放悲声,悲声痛哭,是那男子汉的痛哭,那令世上一切为之颤慄的恸哭,抽噎的痛哭,人类、土地、祖国、永无终期的苦难与希翼的痛哭,哭墙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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