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宫
“小鱼仙倌,你时常去藏经阁研读,我能请教你一件事吗?”锦觅半捂着胸口问道。
润玉笑道:“当然可以。”
“嗯,我最近时常心口疼,就是一旦想到某个人或者某个人接近我,我就疼的厉害,小鱼仙倌,你说我会不会是被下了什么符咒啊?”锦觅叹了口气,她如今真的是害怕了这心口疼,每次疼起来,体内的霜花真身似要破茧而出,虽不是剜心之痛,但却让她心底落泪,真是太奇怪了。
润玉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锦觅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胸口的手立刻垂了下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润玉,那清冷的眼神里像是有箭要射出,却又隐忍不发。
“觅儿能否告诉我,哪个人会惹地你心口疼呢?”润玉嘴角带笑问道。
“这个……”锦觅变得支吾起来,她虽然愚笨,但也能察觉出来,旭凤和润玉如今已是形同陌路,别说是润玉了,自己的母亲和肉肉不也都是死在旭凤母神手上吗?可为什么,她讨厌不起来旭凤呢?
“觅儿,”润玉站了起来,萧瑟的身影在星辰下面前拉成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我看过的经书中,没有什么咒语会让人心口疼。”
“是吗?水神爹爹也是这样说呢,爹爹说我是自讨苦吃,不让我想旭……许多事。”锦觅讪讪地笑了笑,东瞟西斜的眼神却暴露了她的不自在。
“觅儿,魇兽刚吃了一个很有趣的梦,你要不要看一下?也许能让你忘记痛苦的事情。”润玉挥了一下手,面前活蹦乱跳的魇兽便吐出了一个紫色的泡泡。
“好啊。”锦觅来到润玉身旁,紫色的泡泡中是一个小仙童的梦境,原来这个仙童在幻想自己是齐天大圣,今晚这个梦是他准备“大闹天宫”呢。
“哈哈……”锦觅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平时安安静静的仙童,在梦里是这么可爱啊。
润玉闪身到了锦觅身后。
觅儿,难道修复了陨丹也挡不住你对旭凤的爱吗?我发过誓会护你周全,所以,我怎么会看你如此痛苦呢?
“啊”,锦觅想说话却无法发声,自己仿佛被人操纵了一样,“我……对……水神爹爹说地对,我不要自讨苦吃,不能让大家为难,只要远离他,心口就不疼了……”
润玉上前拦腰抱住了倒下的锦觅,“觅儿,我说过,不求你爱我热烈,只求你爱我长久 ,你体内的陨丹,我是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
树后,燎原君握紧了手上的龙鱼族丧服,这是二殿下千叮万嘱让他亲手交给夜神殿下的,没想到第一次潜入夜神殿下的宫内,便发现了这样的内幕。
栖梧宫。
旭凤头也不抬:“这么快就回来了?大殿怎么说?”
燎原君将龙鱼族丧服放到火神面前,“殿下,属下有要事报告。”
“要事?”旭凤皱了皱眉,拿起丧服一角,“我吩咐你的事就不是要事了吗?我母神逼着大殿选天界丧服,只会让大殿更加恨她而已,我让你去办这件事,你以为是小事吗?”
燎原君翻了个白眼:“殿下,这件事是关于锦觅仙子,不不,锦觅仙上的!”
“别仙子仙上了!到底什么事?谁又欺负她了?快说,她在哪里?”旭凤立刻站了起来 ,下一秒若是听到燎原君口中的地点,估计能立刻飞过去。
“殿下,您真应该学学大殿宠辱不惊的样子。”燎原君无奈摇头。
“你这小子,现在真的是越发罔上了!”旭凤长舒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别卖关子了,有话快点说。”
“殿下,属下刚刚去璇玑宫,正好看到锦觅仙上和夜神殿下聊天,锦觅仙上说自己一想到某个人便会心口疼,向夜神殿下询问是怎么回事,后来……”燎原君咽了咽口水。
“心口疼?我这几日见锦觅,她确实是一副不舒服的样子,然后呢,我不插话了,你赶紧把话说完。”旭凤咬了咬指甲。
燎原君立刻正色道:“后来两人一同在湖边看魇兽吐出的梦境,没想到夜神殿下却趁锦觅仙上不备,用法术操纵了锦觅仙上,虽然看样子并不是要加害于锦觅仙上,可属下却听到夜神殿下说,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那个什么丹来着……”
旭凤瞪向燎原君:“燎原君,你这耳朵要是没用的话,不如就割了吧。”
燎原君干咳一声:“有用,殿下容属下动下脑子。”
“你最好给我想起来,这肯定和锦觅最近的反常有关,你若是想不起来的话,我就……”旭凤五指紧握,半是威胁地看向燎原君。
“殿下,是陨丹。”燎原君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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