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一天,继续封闭,解了个寂寞,不同的是大家不再躁动了。
开始实行到户,一户一只检测剂。
邻居老叔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他让我先排,随后跟上。
排到我,左等右等不见人,热心的志愿者跑去敲门,不应。
实在不能再等,一路小跑回去喊他,幸好电梯门一开,他老人家在里面。
一路上,老叔都十分有礼,有台阶反而提醒我当心,小路狭窄,他后退一步,伸手让我先行,心里着急,还保持着彼此谦让的好风度。
他尽量加快步子,我尽量放慢脚步。
老人家絮絮地给我讲自己的故事,讲他年轻时曾是唯物主义者。
赶到检测地点,老人家的故事没有讲完,意犹未尽。
接下来陪他在老年队里继续排队登记,老叔说,“姐姐,我们可以去检测了。”
姐姐~大概是他们方言中,年长者对女性晚辈的一种统称。
***
回来路上,站湖边待一会儿,忽然对岸有人招手,我以为跟别人打招呼,看看只有我一个。
对方一开口,原来是做房屋中介的河南老乡。
她问我做了什么工作,我说进了厂。
她说我不适合进厂干活,气质不符,我应该去环境更好的地方上班。
接着热心地跟熟人打电话,问之前她做过的岗位是否还有空缺。
然后,我再次成为倾听者,听她讲述自己的孩子、婚姻、闺蜜、生意,以及如何填补丈夫的无底洞,如何断了过去的关系网,与世隔绝,如何钻破了牛角,来到上海…
讲她对未来的向往,对当下的满足,以及她想要去三亚,去不同的地方,她要把下半辈子给自己,自由自在。
我听着,不由得微笑。
不加点评的倾听,会让对方感到宁静和满足。
她开心地告诉我,她做了酱豆,过几天好了带给我尝尝。
甚至开始打算,她不想跟儿子媳妇同住,她想再找新的住所,邀我同住,说她不喜欢乱糟糟的人,她喜欢有韵味的,看来,我符合她的标准哈。
又拉着我跑去海棠树下拍快手。
她很像我曾经一个朋友,很热心,又自来熟,连样貌举止都颇为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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