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祭三十六：回忆的三年，是最好的孝顺

文 | 卡卡他爹

月祭三十六：回忆的三年，是最好的孝顺

母亲去世的三周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篇祭文写的太迟了；

我在这两个月备受煎熬，不知如何给这三周年一个总结，提起笔总是脑子有很多话要说，又仿佛是脑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在这两难的处境里，该怎么写这篇文章，

我想起了贾平凹老师在写的《写给母亲》文章里开头写的那样：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

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我妈就三周年了。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那样的命中注定；

1

我也为母亲在写三周年祭文，所不同的是贾平凹写在三周年之前；

而我呢，很惭愧的是写在三周年的两个月之后；

我已经写了月祭三十七了，《二月有颗枯萎的葡萄架》；

这种穿越的文章没有给我带来惊喜，反而让我有些不安和耻辱。

贾平凹老师的长篇小说每部都是陕西农村的宏篇之作；

唯独写母亲的文章，就仅仅是这篇三周年的《写给母亲》；

他也觉得自己很内疚，他写道：整整三年了，我给别人写了十多篇文章，却始终没给我妈写过一个字；

因为所有的母亲，儿女们都认为伟大又善良，我不愿意重复这些词语；

我已经写关于母亲的文章大概有四十多篇，每次到月祭母亲，我都沉痛于纠结之中；

我知道又要陷入母亲的记忆之中，看看哪些关于母亲的记忆还没有写出来；

其实写了三年多，也正验证了贾平凹老师的预言，我已经开始不断重复那些母亲伟大和善良的品德；

尽管我的母亲比贾平凹老师母亲生活的年代幸运，都比贾平凹老师年轻；

可惜年代的幸运，不能赋予生活上的幸福，在五十六岁的年华，被疾病折麽的离开了人世；

直到现在我站在母亲去世的那张床上，我的眼泪都会自动流出来；

但是奇怪的是，每次母亲托梦给我，母亲都是面带微笑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干净，这才是一个有钱人最该出现的正确方式。

在梦中，我是歇斯底里向母亲呼喊，但是母亲总是假装听不到；依然面带微笑；

在三周年之时，卡卡也被母亲托梦了，奶奶最牵挂这个孙子，可是卡卡没有我那么感性，毕竟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除了晚上突然的大声哭泣，没有任何的反应；

卡卡妈妈让我在花圈店，买一些纸钱和寒衣烧给母亲，然后抱着卡卡从那跳过去，果然卡卡晚上再也没有哭泣；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如果因为是母亲那边世界缺钱衣服，我也内心有些安慰；

要是被这样的符咒给压制住，连最低的想孙子的资格都被剥夺，那我真的太过混账了；

可惜去过那个世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回来过，带来什么消息；

毕竟那个世界是每个人的人生终点，但是还是在千百年来充满了恐惧。

2

母亲的三周年是2016年的腊月十六，我也很巧合，刚好是我学校考试结束的这一天；

我不愿意让我的朋友去我的学校，那个学校太烂了，我估计在阎良区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垃圾”小学，但是我还是要感谢这样的学校；

教师的工作非常轻松，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读更多的名著，写更多的文章。

活到现在，才有了老年般的时光，读出之前都没有听过的名著；

我们兄弟二人都在年末时，各自的单位都很忙碌；

哥哥已经把烟酒定好了，父亲也把该帮忙的相峰都找好了；

该通知的亲戚都通知了，一切事都按照父亲的计划发展着；

为了让母亲的三周年过的“气派”，父亲弄了一个假灵堂，说实话，幸亏有父亲忙前忙后，要不然我一个人就真的无能为力；

写文章祭奠母亲终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只能让阅读的人获得心灵安慰；

父亲也在时间的流逝中，过了六十岁的坎，看着慢慢驼背的腰，变白的头发；

爬满额头的皱纹，甚至胡子都满满变白了，过了做老板的年纪，终究在暮年之际，已经不在乎外形的重要性了；

这三周年，我内心还是多少又些担心，村里人还会来我家吗？会不会有人闲言碎语的说我们家的野史呢；

其实反过来想想，农村可不就是这样啊，要是没有闲言碎语，那还叫农村吗？

我还有担心的事，自己面对母亲的照片，自己还能不能矜持，而潸然泪下；

最终挺过了这一关，没有在众人的面前流下眼泪；

我读过了很多名家关于母亲的回忆文章，他们也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太过感性；

更多的情感都用文章来表达出来，文字就是这样的神奇，又些话适合说出来，又些感情需要文字来表达，又些人生需要记载心里，永远做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母亲的三周年过完了，我知道看过此篇文章的人，肯定会问，那过程就没有要写的嘛？

我想说的是有，而且很多，但是我不愿意写出来，因为有很多事情，是家务事，这些事就是不能说的秘密；

我觉得这是一个信念；既然母亲人死如灯灭，怎么写母亲也不能活过来，何不如活在当下；

好好对待仅有的亲人；少一点隔阂，多一份理解，让温暖重回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毕竟人心散了，写多少月祭的文章都无济于事。

3

关于三周年的纪念，我就把之前的关于月祭母亲文章梳理一遍，那些一年我自认为每篇月祭文章最好的语言；就是对于母亲最好的孝顺；也希望大家对于死去的故人有一些思念；

月祭一：在逝世一个月之际，怎奈圆月不见年明眉，处处落雪无人行痕迹。

岁月你可否倒回一下，让我好好珍惜以前流逝的时光，哪怕走得慢些可以，好让我知道我和母亲的时间都去哪儿了。想念母亲，月祭这一天。

月祭二：几许过后，只留下冰冷的茶水和无人问津的水杯。旁边那母亲的房间我依然为你张灯，为你点香，却只惜叹尽莫离，徒有了离人无归。

月祭三：母亲，走了三个月了，快过百天了，时间好快啊。

她很平凡，很善良，很慈爱，很无私，很温柔，很体贴。学会不在孤单，以感恩于您的在天之灵。

百日祭：相思一寸，心雨漫漫。为了你，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不好好珍惜呢？

其实，思念就是悲伤地开始，结尾还是希望快乐。

月祭四：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比头然失去挚爱的亲人更痛苦了，悲伤地时候，我们会号啕大哭，会留下很多很多的泪水。

一个朋友也遭遇了至亲的人离世，她的一个朋友发了一条短信劝慰说：爱不会失去的，只要你爱过，在爱面前，生死是渺小的，爱你的人无论在那个时空都会爱你。

我想这句话也一样适用于每个人。

月祭五：母亲，我好想你。祝您父亲节快乐！虽然这个节日不是属于你的，但是我还是要祝福你。

因为从来没有在足球的日子里感觉到孤独。

月祭六：你的身边又多了两个坟头，为什么人的生命很脆弱让人想起这个命题。

下午的徐风吹着就要渐渐萧瑟，你在那头能够不悲伤吗？

月祭七：感情是根深蒂固的，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天堂或许不存在，地狱可能是诅咒，但是只要有姐妹情，在哪都是天堂。

月祭八：我们还可以怀念亲人，还可以活在乡下，在梦中见到母亲，和母亲以及乡下更好的人一起来听雨。

月祭九：叶剑英在延安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悲痛万分，含泪吟唱：“尸骨抛沟曾逆料，母亲生我最艰难”。

为了纪念他的母亲，他蓄起了胡须。这些故事虽然平凡伟人或名人所做，但是我们普通的人活的很简单，但是依然可以做的比他们好。

月祭十：小学时，你是一个巨人，你在家里为我洗衣做饭，我在你的背上或被你手牵着，我抬头望你，感受到温暖和安全。

初中时，我有了自己的青春，我不做你安排的一切，故意与你做对；高中时，学业压力增大，总是大声宣泄我内心的愤怒；大学时，我看已是低头，你有些驼背和白发，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结婚时，你拄着拐杖走到前面，我看到你那样衰老背影，我已经大声哭泣；

有了孩子以后，你已经变成了照片挂在墙上，我除了泪水也叹息与你错过了以后相处的时光，

致敬所有为我们付出辛苦却未曾享福的农村父母辈们。

月祭十一：（纪念我的大学同学文章）因为生活可以对于每个人不公平，但是生命对于你已经很公平，而且很幸福于你。

一年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辈子吧。我永远在心中为你照亮生命的最光亮的灯塔，给你一直照亮回家的路，

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还一起去看苍井空。

月祭十二：在我的官刘村，我家境不算差，但看到每家每户无论家庭怎样变迁，年都要过，而且年年都要过。

更要过好。过年让维系生活的心劲变得更持久长远。随着年岁的增加，年节的重要性也不比从前了。

但我从不忘记在此之前，腊月十六日，去到母亲的墓前，接她回家，同我们一起过年。

贾平凹老师在他的《写给母亲》最后一段这样写道：“三周年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乡下的风俗是要办一场仪式的，我准备着香烛花果，回一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坟上，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顿时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

我没有贾平凹老师对于写作的那么多旷世奇才般的能力，对于母亲的

怀念，永远在我心目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三年的回忆，是我对于母亲最好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