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上班,一路的绿树成荫、野花烂漫,不敢说生机勃发,但实在是了无冬意。
由此想起两件事:一是前几天听两个阿姨电梯口闲聊,说这里气候好,很多以前的同学都来这里买房过冬了。二是王露妹妹见到妻子冬天穿黑色丝袜的裙装照片,评论称“来自北方女娃冬季的实名羡慕”——也难怪她,黑河之与惠州,相距近四千公里。即以今日为例,这边10-22℃,她呢,-27--16℃,女娃的标配是过膝长靴。
但气候之好坏又如何界定?没有经历冬日之消杀肃穆与冰天雪地的压抑,也就无从感受大地消融、万物萌动的悸动。我很难了解南方男的孩子,还有女的孩子读朱自清《春》的感受,怎么去体会“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能去体会刻在我脑海的那副画:一个赤脚的小男孩,飞奔在春风暖阳下,跑过家门口那棵歪脖子李树,不忘侧头看着迎风怒放的满树繁花;跑过刚吐出芽孢的大桑树,盘算着过几天就可以孵养蚕宝宝;跑过凹凸不平的田埂,看着刚刚成群的小蝌蚪在水里游荡。
故无冬何来春?无无何有有?无死何有生?——世间事,人间情,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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