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同事问我高以翔是谁?我愣了半天,不知道呀!
中午,打开头条,发现满屏都是台湾艺人高以翔猝死的消息。
35岁,在录制节目时,突然晕倒,心源性猝死!
这几年,这样的新闻层出不穷。我不想写“过劳死”,我只想说一个人的突然离去,是怎样的感受?
越是上了年岁,越发现:不是只有死亡才算别离。
有的人,一转身,便已是一生的最后一次道别。哪怕,你们就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同一个城市里,还有相同的故乡。
不需要刻意的保持冷漠,只是长时间的不见面不联系,那个人影便连记忆里的影像都不如了。有的人,相隔多年,在心里等同于死去。有的人,却一直活着。
突然的别离,最容易换取眼泪。这样的别离,在一个人的一生里,碰到的次数并不多。
那一年,毕业实习期满,只惴惴不安地知道,就要离开。但是,一直憋着,没有告诉高一的那帮孩子。
后来,一个周三的上午,正批改作业的我和同学,被通知要返校,中午就走。这么急?想了想,要不要去告个别?同学却已经走向她的班级。
我跑到教室门口,和正上课的历史老师打了招呼,跟学生说我要走了。他们刷地站了起来,叽叽喳喳地问开了:“老师,你还回来吗?”“老师,你能再给我们上一节课吗?”“老师,留个联系方式吧!”……
后来,留了QQ号,听他们唱了一首送别的歌——那年最流行的《等一分钟》,那一分钟,真是漫长又温暖啊!从来没觉得那首歌特别好听,那一刻,竟觉得如此应景。
这是我的告别。
还有,别人的告别。
大学毕业了,隔壁宿舍最可爱的、有一对兔牙的女孩——秋芳,去了青岛一个学校。
后来听说,她在去报到的路上,在青岛那条人生路不熟的街上,在车水马龙里,被汽车撞了,当场死亡,行李散落一地。
我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前几日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走了?为什么刚刚毕业,美好前程开始启程的时候,她却走了?
暗恋她四年的男孩,跑到青岛,去看那条长街,祭奠她。听说,哭得泪流满面,凄凉悲怆。
今天,共事六年的同事,被调到市里的宣传部,消息是校长告诉她的,她说自己都是懵的。电话催着去报道,原来,是她的老爸默默帮她铺好了另一条人生路。
怎么和六年级的学生们说告别?人还未走进教室,还没开始想清怎么说,眼泪就悄悄地流下。
于是,千言万语,只变成一句:“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做你们的老师了!”几个调皮的男生,最先站了起来,喊着:“老师,你说什么?”面上带着一贯的笑,满脸不以为然,以为老师在开玩笑。
再一看老师的脸,听到下一句:“从明天开始,你们要换新老师了,我会想你们的……”老师的话带着哭腔,他们愣住了。
“老师,你为什么要走?老师,你没骗我们吧?”几个女孩子还不相信地一再追问。
同事从教室出来,“我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这是她一毕业就带的第一届学生,也是相处了五年多的一群孩子呀!
教室里静悄悄的,好像还在回味老师的话。许多孩子开始哭,有几个敏感的孩子,在那里放声大哭,好似经历了多大的灾难……
同事来不及道别,先去了新单位报到。
而我,则想起了这人生的离别。
离别,总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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