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回来有十几天了。虽然呆了短短两天，一路见闻却让人反思良多。本来一直在安排准准回郑州办理按揭手续。却忽然间听然然说，四哥去了。本来还在想，怎么会有这种消息。我就一直觉得这是个假消息。
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呆惯了。在我们的这个年纪，听的最多的消息是，谁结婚了，谁有孩子了。大家都被生门搅合的喘不过来气。谁能想到，四哥到了不惑之年，却要一个人离我们远去。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叫了他一声四哥。然后他满脸囧笑看着我，点了下头。当时他被大家忽略着。
那次的印象很深，是去年的时候，是在二伯的葬礼上。
虽然过年的时候，大家给二伯祝寿，是希望他身体能更好。我当时竟然信了。我只是见面叫了一声二伯。听二妈说，二伯生活已经不能够自理。
人的一生停下来的时候，有时候实在是太快了。但是大部分人都行走或停留在快速的列车上，时光飞驰，日子过的倏倏的。而生门确实那么地不容易的。
反思一下这几十年里。上一代人分家过日子之后，情感和感情这种事，当真是说不明白。上一代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隐隐约约总是觉得父母是有不愉快的回忆，也不愿意跟子女们提起。
每一个家庭都有不愿意面对和不愿意提起的往事。或者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深处过不去的痛苦，不想被挖掘，都有想听到的和不想听到的话。虽然好多人都不想听到别人说，但是，每个人都听到和参与了。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的不友好和不善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不说这个了，太乱。
说起四哥，我记得最后一次跟他说话。记事起，我也记得第一次跟他说话，是在一个厂里面称体重。我那个时候，应该是小学生吧。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四哥的体重是70多公斤，我那个时候应该是五六十斤，别的都很模糊，只是四哥的体重让我震惊到了。那个时候就知道个子高的人就算比较瘦，也一样是比较重的。
再然后的记忆里，就是在小姑家里，这个经常在小姑家里像一阵风一样来回穿梭的小青年。
再有就是初中的时候，我和弟弟刚开始打乒乓球的时候，四哥给我俩找了一副很好用的乒乓球拍。我用这个球拍从发原始球到长球。有一次，还是小学生的弟弟和小女孩吵架，他骂了女生一句，李芳芳同学把一只球拍扔到了石灰池，我还怒气冲冲专门去她家里让她捡回来，还跟她母亲起了冲突，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就有了一种意识，就是母亲都是护犊子的。后来我们自己又把球拍捡回来了。
再然后，就是有一次好多人跟弟弟开玩笑，四哥少有的跟弟弟开玩笑，给他出题什么的，弟弟答错还是怎么的的。我在楼上听到一群人在哈哈哈大笑，就大声说，就知道看准准笑话。这就是我自己的偏见。一个小学生的偏见。我说话之后，四哥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然后，就是有一次，四哥五哥表姐他们一块去外地求学，表姐因为差点没去成，哭了很久。在床上哭的。后来小姑让她也去了。我在想，他们三个还是学生的时候是很快乐的。我记得四个五哥带了一群同学，在家里吃吃喝喝。我那时候还在想，还能有这种操作。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们都是青春洋溢，比较开心的。
这说的都是印象比较深的事情了。有那么十年八年期间，我本人很少出现在大家眼里。那是我人生比较关键的时间。
再然后，就是在西泵的时候，见过几次四哥。那时候，反而一开始有一种不想亲近的感觉。因为很久都没有谋面了，生分。后来见多了，就自然而然的就又好了。所以说，血缘这个东西，让我们不同之余还是有共性的。我当时在吃饭的时候，总是会在暗中观察过四哥。人真的是比较奇特的生物，或许是血液里的东西，或者是祖辈的基因，总会让他的后代们不自觉的受到影响。抗拒而又关注，排斥却又回归。
我观察过四哥为人处世的时候，见人总是比较有礼貌的点头腰，因为他个子比较高，所以总是点头打招呼的时候，关节动作总是充满了的较大幅度的联动。听车间的长者们提到过他。但具体也没有说什么。
四哥是个好欺负的角色。或许也是个心软的角色。我结婚的时候，四哥去送过我。三哥话比较多，四哥话不多，大哥更是慎言。二哥是能不说就不说。五哥是你跟他说他就说，你不跟他说他就不说。
每次回去，几个哥是必打的招呼，这是潜意识利里的规矩。潜意识里，每次回去，他们都在盯着我，然后给他们打招呼。每次一回去，不论长辈晚辈，能蹭上去说话的，我肯定都会蹭一下。虽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焦家的人平时不会轻易说什么，但是要是遇到不满意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指出来，有时候，能忍住的话，肯定会忍着不说，到不能忍的时候，肯定也不是直接给表达出来，他是会通过别的途径让大家知道。他在内心里，就是这么扭转几个道道，永远不愿意表达自己最直接的意图。
他们都是喜欢隐藏自己感情和心情的奇怪的人，并且很要面子。我觉得这更多的是一代一代留下来的文化风俗。或者自古以来，不暴露自己真实意图的人，保持的更持久，所以，我们抑制住了冲动，在很多情况下，都在寻求自保。或者在暗处积蓄力量。或者在布一个更长远的线路。
抛开瞎乱猜测，我们这一代人。总归是有几个能够沉的住气的。大哥对我依旧是一言不发的。
三哥和表哥却是沉不住气的。而我，依旧是个闷葫芦。宁愿做个闷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