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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底层逆袭还剩多少机会?我为什么要拼命爬出底层社会?

中国社会底层逆袭还剩多少机会?我为什么要拼命爬出底层社会?

作者: 投资博弈论 | 来源:发表于2018-03-04 11:02 被阅读20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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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暑期我们全家去大连旅游,在海边见到了职业渔民,当地管他们叫碰海人,这些碰海人如果抓到螃蟹,一只的话肯定会把竹篓盖起来,一群的话反而不用盖了。

    碰海人解释说,一只螃蟹会爬上来逃走,如果两只或者以上,不论哪只想爬上去,其他的都会伸出蟹爪把它扒拉下来。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小时候我家住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非常闭塞,距离最近的镇子还有十几里路,那里的贫穷和落后,即使现在依然令人触目惊心。

    越穷越生,我外婆生了十几个孩子,夭折了好几个,到了我妈,眼看养不活,就送给了别人抚养,所幸我的新外婆特别疼我妈,砸锅卖铁送她上学,那时候都流行上完初中直接考中专,我妈心气高,硬要上高中考大学,她以全校前十的分数考上高中,却只念了半年就遇到文化大革命,被通知停学了。

    那时候我妈算是村子里的“高才生”,被村小学聘为民办教师,我爸是转业军人,属于在县城吃“商品粮”的公家人,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我爸脑子特别活络,年轻的时候收棉花,卖农药,做各种小生意,加上和我妈两人的工资,很快有了一笔小积蓄,这时候县上大力扶植养殖业,他和我妈一商量,决定要养鱼。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这绝对是需要大魄力才敢做的事情,投资太大,前景未卜,再说,就算鱼养好了,在这人人习惯吃麦面的大西北,真的就能卖出去吗?

    可是我爸特别看好这份副业,先后说服了我妈和我二叔,两家人共同出资承包了一处鱼塘,他负责联系专家,提供技术,经过一年的精心饲养,鱼苗终于全部成熟,卖得特别好,县城里的大饭店简直供不应求,价格也一涨再涨。

    仅用一年,不但成本全部收回,还略有盈余。

    经过我二叔的宣传,我爷爷和两位姑姑也激动地要求参与,五家人把几乎全部身家交给我爸,鱼塘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充。

    大家满怀憧憬,起早贪黑地干活,眼见又到了收获期,鱼儿肥硕得令人馋涎,我们全家却在一天凌晨,遭逢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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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没有想错,有人偷偷在我家鱼塘投放了大量农药。

    最先发现的是每日习惯早起的爷爷,他人还没到鱼塘,就已闻到浓浓异味,大声呼喊着我二叔的名字,二叔睡在鱼塘旁临时搭建的茅草棚里,听到喊声才揉着惺忪睡眼起身,他一走出茅棚就惊呆了,刺鼻的农药味弥漫在整个鱼塘周围,水面之上满满漂浮着一层白肚皮,密密麻麻毫不夸张。

    我爷爷已经跪在鱼塘边,双手颤抖着一条条捞起鱼儿,老泪纵横,“造孽啊,造孽!”

    说完这句话,他就昏死在鱼塘边。

    送至医院,被诊断为脑中风,爷爷在床上躺了三年,终于还是撒手人寰。

    他这一辈子最后说清楚的一句话,就是“造孽啊,造孽!”

    鱼塘事件令我们整个家族回复到了赤贫状态,虽然没有任何人指责,可爸爸一度自责到形销骨立,惨无人形。

    后来,我妈经常告诉我,她就是从那件事之后,发誓就算拼死,也一定要远离那个赤贫而又嫉妒丛生的阶层。

    那时她只是一介村民办教师,没有编制,属于校长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开除回家的人,但是她底子好,又聪明,那时看到县城招收英语老师,条件是需要有国家承认的大专文凭,她当即就决心将这作为跳出农门的首选通道。

    谈何容易?要知道当时在学校她学的可是俄语,连一丁点基础都没有的农村妇女,在那个闭塞的年代要考出英语大专文凭,几近天方夜谭。

    可是妈妈就是做到了,用自考的方式,仅用了两年时间。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一边服侍躺在床上的爷爷,一边照顾我们年幼的兄妹,一边干着繁重的农活,一边给小学生上课,还用最短的时间,一次性全部通过了自学考试的所有科目。

    我只能说,大概是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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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最终以编制内教师的身份,进了镇上的初中。

    她的发音也许很蹩脚,但她所教的班级,平均成绩永远是第一第二,校长见了她,永远眉花眼笑,各种先进评选,她永远榜上有名。

    我们兄妹跟着她,转了“商品粮”户口,卖掉了老家的庄基地,搬进学校家属区,从此真正远离了那个曾经带给我们无数噩梦的偏僻村庄。

    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以浇地为名,引渠水从我家围墙下淌过,将新砌的土墙泡塌;

    再不用担心,门前被人恶意用土填得老高,每到下雨天水流不出去,房间被淹得半尺深;

    也不用担心,分地时会遭到各种不公与猫腻,每每被分到最贫瘠最偏远最无人愿意接手的梯田。

    是的,所有这一切,都因为我爸是手捧铁饭碗的“公家人”,因为我家的经济情况较周围村民稍好一些。

    我们长期被村民以各种借口借钱不还,一旦追讨就遭谩骂,我们长期被全村人排挤倾轧,没有任何理由。

    若一定要找原因,那就只有一个,我们一家,是那只不愿安分守己呆在竹篓里的螃蟹,你想爬出去,其他螃蟹七爪八钳一起上,必将拽你下来而后快。

    大家都被困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凭什么你们就想逃离这样的窒息与绝望?

    我们出不去,你也别想走,大家你看住我,我看住你,全部在着冒着毒气的沼泽中腐烂堕落——多么可怕可悲而又阴暗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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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均资源越少的地方,人越难淳朴。

    在生活的最底层,无知、愚昧、嫉恨、使坏并非单纯语言的抨击,而是绝大程度上的事实。

    有人说,死生线下,相残相伤,贫富线下,惨淡艰难。

    真的是这样,即便是亲兄弟姊妹,在底层的生死线上遇到利益瓜葛,也会鱼死网破,甚至骨肉相残。

    这点是我在上高中时才深切体会到的。

    那年我刚考上高中,爸爸就生了一场大病,我至今也不知道诊断是什么,只知道医院报了病危,妈妈哭成了泪人,家里亲戚连爸爸的黑白照片都放大了。

    那时候妈妈刚做过子宫肌瘤手术,身体孱弱,动不动就晕倒,爸爸的治疗每天都是天文数字。

    家里积蓄所剩无几,而我和哥哥马上面临新学期的学费。

    要知道高中并非属于义务教育,重点高中的学费尤为不菲,我高一,哥哥高三复读,妈妈借遍了所有亲戚也没借来多少钱,急得要去卖血,而血站还嫌她贫血而拒之门外。

    爸爸的医疗费是单位预支了工资(非常感谢那位厂长,他的恩情我们全家铭记至今),而我和哥哥开学已经半个多月,一直拖欠着学费。

    所幸的是,爸爸的病情渐渐有所好转,这时又有一个好消息,他们厂子最后一批允许子女接班的内退人员名单出炉,爸爸因为身体原因也在名单之内,这就意味,我和哥哥其中一个人,可以马上自食其力,捧上公家饭碗挣工资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哇地一声哭出来,我说我不要接班,我才十六岁,不到接班年龄,而且我要考大学,我不要一辈子就在工厂当一个工人。

    妈妈沉默了半晌,艰难地开口,可是,家里没有什么积蓄了,就算你们都能考上大学,眼下这境况,也只能供得起一个。

    哥哥一晚没睡,早起对妈妈说,我决定退学,让妹妹继续上吧,她不到十八,接不了班,我岁数够了,而且我毕竟参加过高考,没考上是自己能力问题,不能连高考的机会也不给妹妹一次……

    妈妈又哭了,那段时间她哭得太多,眼睛总是肿得像桃子。

    我也哭了,我知道哥哥第一次参加高考时在发高烧,即便如此成绩也非常不错,他是为了自己心仪的大学才决意复读的。

    我说我不念了,让哥哥继续读吧,他成绩比我好,会比我有出息,而且他只需一年就能上大学,我还要三年,不划算。

    妈妈哽咽着说,这是人生大事,你们兄妹俩商量好,明天就要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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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没有报名,因为厂子里出大事了。

    一家仨兄弟为了抢这个接班人的资格,几乎天天在互殴,其中一个被打成脑震荡住进了医院,另外两个在昨天,一个给另一个的食物中下毒,闹出了一条人命!

    贫穷到极致的生活,太容易暴露人性中的恶,挣扎在最底层的人,活着的首要目标就是活下去,为了蝇头小利可以头破血流,为了直接利益,可以罔顾人命,致人死地。

    这次恶性事件导致厂里对接班事件的要求格外严格,最终,我因年龄不符而被拒绝,哥哥含着眼泪收拾好书包,进入厂里接受入职培训。

    不久后爸爸彻底清醒过来,得知此事大发雷霆,半年之后他彻底康复后,做了大货司机,又给哥哥重新办理了入学手续,最终,哥哥和我都考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

    我为什么这么拼?是因为我见识过底层社会不为人知的封闭、狭隘、低劣和丑陋。

    当一个人物质匮乏到极致,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时候,自尊和脸面就成为奢侈品,不择手段成为动物的本能。

    在底层,那些社会阴暗面更为真切立体,所有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被放大无数倍,为了活着,为了获取更多生存资源,有那么多人丧失底线,人格扭曲。

    贫穷到极致的人,还会出现诸多心理问题,贫穷往往与自卑相关联,而自卑一旦发酵到某种程度,便是疯狂仇富,报复社会,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以身试法等。

    比如那方被无辜投毒的鱼塘。

    比如那三个一死一伤一判刑的亲兄弟。

    记得在网上曾看过一个消息,哈佛某跨学科团队曾经做过一项心理学追踪研究:在贫穷的情况下,人的思维方式会发生何种改变?

    追踪过的数千例报道表明:贫穷的人注意力会被稀缺资源过分占据,引起认知和判断力的全面下降,更会导致人格的不完善,在争夺资源的过程中会出现发生各种无理智的暴力倾轧或其他负面行为。

    在2000多年前管仲就说过:衣食足而知荣辱 仓廪实而知礼节。

    我不认为金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我也不认为贫穷本身是可耻的,但我坚信,认定自己固化最低阶层,并老死于贫穷的这种思想,是及其可耻和可怕的。

    你不想要站起来,谁也扶不起你。

    底层社会之所以不值得留恋,就是因为物质上的匮乏需要不断面临人性的拷问。

    是谁说过,永远不要拷问人性,因为人性,经不起考验。

    最近这几年来,随着资产价格的门槛暴涨,“阶层固化”这个词终于进入了社会视野。很多人出现了个误区,他们说现在的社会“上升通道逐渐关闭”、“阶层日益固化”,是社会病了。

    但其实,社会没病,这才是社会原本的常态。

    中国过去的两千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阶层非常稳定的社会。

    稳定的年代并非没有上升通道,但是稳定年代的上升通道是受控的。这是和动荡年代最大的区别。

    时代变了?还是回归正常了?

    阶层剧烈变动的年代才是历史所不常见的,是历史的异态。“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之所以成为千古名句,恰恰就是因为这一幕不多见,很稀奇,不然何必写成诗来感慨?

    一个流动性过大的社会,一定是制度不完善的,完善的制度绝不会容忍高流动性。

    但恰好,我们这代人的祖辈和父辈生在了中国数百年来变动最剧烈的几十年里,每个大家族都有那么几个人的人生之跌宕起伏,简直可以拿来拍电影。

    中国在短短一百年时间里,经历了不下七八次政权变更和近乎180度的政治经济转向。

    《霸王别姬》、《大宅门》这样的影视作品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成功反映了我们这一百年来的个人命运之不可预测,并引起了亿万家庭的共鸣。

    《大宅门》剧照

    这种人生经验导致我们这几代人误把这种阶层大幅波动的局面当成了世界的常态。而最近20多年看着尘埃落定,要回归历史长河的真常态了,很多人就不适应,受不了了。

    你再去听一遍大宅门的片尾曲,唱的是什么?~乱世风云,乱世魂~。这听着像是正常的年代吗?

    人就是要分等级的,没等级谁还愿意奋斗?又不是没吃过大锅饭。

    将相无种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只是平民阶层的幻想和安慰剂,尽管这句话是中国普通人千年来的精神支柱(甚至可以上升到民族格言),但最先喊出这句话的陈胜吴广,最后改变了他们的阶层吗?

    即使动荡年代,胜出者也是以“王侯将相居多”的子弟居多。陈胜字涉,四个字说明一切,本来就已经并非平民。

    陈胜吴广起义 

    儒家统治的游戏规则向来就是区分阶级且各阶级做好自己的事,中国一直都是内儒外法,将相无种只是画给平民的蛋糕。

    只不过,相对于动荡年代杀人放火受招安的上升通道,稳定的年代从底层通过学习,创业,考官上升的渠道,虽然窄,但是存在。

    这个通道上只要你不铤而走险,失败最坏也不过是前功尽弃被打回底层。

    动荡的年代上升的渠道倒是多,但是一旦失败轻则大牢里面见,重则人头落地。

    战争

    如果流动一直都有着大量随机性的因素,父辈的努力又如何体现?这样的社会就一定公平吗?

    从这个意义上,留下一些有限的,受控的“上升渠道”就是一种社会信息素,令集体有向心力,令个人有奋斗动力。

    但至于这根通道何时搞流量管制,决定权在别人手上,你不仅没有决定权,连知情权都没有。

    流量管制落到你头上了,你就只能像在机场里遇到延误那样,听天由命,刷刷微博,等候广播,了此一生。

    城堡里的人

    一切权力的核心,是规则制定权。只要规则制定权和暴力机器两手在握,留给后来者的腾挪空间就基本没了。

    精英阶层在历史上名头多变,无论你管他们叫什么,豪强、士族、门阀、权贵、集团、二代,当他们作为一个整体出现的时候,首先是一座城堡。

    法国米歇尔山城堡

    城堡的第一功能,是防住别人再进来。所以先进来的人,会不断地增加城墙的高度,以阻拦尚未进来的人挤来摊薄自己的特权和福利。

    不过他们会把砌城墙的行为包装一下,使得普通人很难分辨。这个“城堡体系”不是被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设计”出来的。而是通过人类有社会性之后数万年的发展淘汰,被证明有利于人类继续发展的体系。

    城堡总会住满,城堡住满了,吊桥就会升起。

    我们这代人刚好处在城堡大门刚刚关上的时代。

    稳定年代当然也会有可控的上升渠道,但要知道,一旦“可控”,就意味着城堡核心的成分是不会再有大变化了。

    上升通道受限是稳定市场充分竞争的结果,并没有一个人在图纸上规划着这一切。每一个上层也都是一个个体,他们并没有真的组成一个秘密会议集团来刻意控制流量通道,只是他们共同的行为在非故意的情况下造成了这些后果。

    今天精英阶层的一项杀手锏,在于他们会为子女预留许多人生止损线:毕不了业可以就业,无心求职给钱创业,开拓业务刷爸妈的脸,就算一事无成,还可以当个列席者。

    哪怕废了,精明的爹总会想出办法来掩盖这一事实。比如给大把的钱往艺术上培养,造诣不怎么样但一定也有人买帐。所以他们的后代,人生是被设了下限的,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用尽一生心血为子孙设置了玻璃地板,使他们不至于滑落到社会的底层。

    良好的家庭背景绝不仅仅在于丰富的物质,其实父母自身的视野对子女更为重要,所以良好的家庭背景意味着父母这些方面有很大可能会更好,这对身于这样家庭中子女来说更是莫大的无形财富。

    譬如良好的家庭教育能够让人更早的起步。这种影响仅仅通过什么少年宫补习班是得不到的。而是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种好处会伴随一生。

    到了事业开始的阶段,良好的家庭更是年轻人前进道路上的指示灯。

    如果父辈成就高,那么他就可以非常具体地指出捷径和提供方法。当众人都为一块金子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另一部分人拿起一块钻石走了。

    抢金子的人不是没有能力去抢钻石,而是自始至终就根本就没人告诉他们有比金子更值钱的东西。

    《追风筝的人》

    这种无形的鸿沟可以通过后天努力弥补。但是也许很辛苦,时间很久。家境好的年轻人可以早早迈过资产门槛,剩下的精力放在提升自己身上。

    家境差的每天被各种贷款缠身,连工作都不由自己,更别说自我实现了。

    很多人会说只要努力就会成功,但现实是,如果同等努力,富人家的孩子会比穷人家的更成功。精英的家庭往往给予了一生的助力,平庸者的家庭则陪伴着无尽的牵绊。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精英越走越高,平庸者越陷越深。

    于是局面就这样形成了:上层社会的后代,下限有限而上不封顶,堪称开挂。何况精英阶层还会以相互之间彼此关照对方子女的方式,强化这种机制,关照了别人,也就等于关照了自己,这早已是城堡里的潜规则。

    城堡外的人

    现在主流意识形态开始鼓吹中产阶级的崛起。什么是中产阶级?中产阶级以专业人士为代表,他们在法律、医学、金融、会计、技术等专业领域独当一面,是各行业的精英。

    专业人士的本质,是精英阶级的随从和助手,是城堡内分配酬劳体系中的一环。

    这些人以服务上层阶级和其他中产人士为生,赚取高昂的专业顾问费用。他们赚钱虽多,但与超级富豪尚有较大距离。但他们除了金钱和权力资本外,对于规则制定并不是完全没有话语权,对社会也有一定的发声权。

    如果精英是躲在高高的城堡里,中产阶级就是拱卫着城堡的一圈外城。

    外城依附于城堡,但又优越于再外层的乡野。把城堡;外围;乡野这3层社会模型落实到今天的中国社会。那就分别对应了:

    1.既得利益集团;

    2.寄希望通过学历之类个人奋斗进阶的群体;

    3.手头没有任何资源的平头百姓以及迷茫无助的屌丝群体。

    中产作为城堡的外城,也有自己的城墙。中产阶级的外城墙是学历,而城堡的内城墙是血缘,这是最最核心的区别。

    如果你注意观察,你就会发现,越上层的人越爱用血缘来区分人,到了最顶层,几乎只认血缘,这种城墙是极高的。血缘这玩意是无法避免的。

    一个人将财富与权力留给下一代是动物的本性。所谓的上层靠血缘关系,本质就是顶级精英人数不多,婚嫁之类基本上是同阶级流动。因此顶级精英之间最终会形成了“一个村”的亲戚。

    而中产阶级的专业主义城墙比起这种血缘构筑起的城墙要矮许多,防御薄弱,所以时不时就有人可以翻进来。

    中产往下掉落也比城堡内的人要容易得多,这导致了今天中国的中产阶级成为最具有身份焦虑,不安全感最重的一群人,往往需要通过消费主义的标签来维持内心的自信和自尊。

    焦虑的中产

    中产与底层之间的对一直都相当顺畅。通过几十年个人奋斗,从底层成功翻墙成为中产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很容易得出“个人奋斗能改变阶层”的结论,并把这个结论灌输给下一代。

    等到下一代想在中产的基础上继续往上爬时,才发现在上面的游戏规则和父亲当年完全不一样了。

    我知道有人会说,那我们可以选择攻破城堡啊。但这需要中层和底层的合力。但这时中产阶级作为中层,就开始分化和动摇了。

    这群人,是精英的盾牌也是底层的利刃,上下两头都在争取,就看哪边积攒的能量大,都形成不了压倒性的力量就会动态平衡,这也是为什么西方的纺锤形社会数百年如此稳定。

    再往下的底层,也许你以为你会看到底层戾气在积累,甚至期待着某天真爆发出个什么大力量。

    但其实不会。底层的戾气一直存在,但只要收买、赎买了中产阶级,底层就处于毫无自我意识的状态,简单的几个愚民政策,加点虚头巴脑的小甜头,再加点刻意挑拨的小斗争与关注点转移,对于平息绝大部分底层平民,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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