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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因外甥女出嫁,八月四日下午五点,我和妻子回到了故乡。
我们先到了二妹家,亲戚朋友不少,帮忙的友邻甚多,人声鼎沸。熟人相见,问寒问暖,格外亲切,真是回家的感觉真好。老母亲也在,我们寒暄了一会儿。过了个把钟头,我们一同去看望岳父母。
已是晚上七点,才到了岳父母家,看望了两位老人。闲谈中听说我的一个亲戚李二爷最近身体不好,而且离这里很近,于是我就立刻去探望他。
一进他家我就感觉有点心酸:往日那整整齐齐的土院墙,被前几日的暴雨冲刷得有点像残垣断壁,庭院中虽桐树遮阴,但杂草丛生。进入内屋,看到老人身体欠佳,尤其是他因为有胃病,吃的较少,又加之高温酷热,身体更加消瘦,我不免有些心寒:唉!人老了大概都这样吧?家里由于窗户紧闭,又加之做饭,空气不但不新鲜,而且热得很,即使开着电扇吹都无济于事,不一会儿满身是汗,我实在是难以忍耐,于是向李二爷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健康情况,并说了些安慰的话,也就匆匆告辞了。
出得门来,顿感有点凉爽,但仍感闷热,于是我信步走出院门,往西走了一会儿 ,爬上那与岳父家屋顶趋平的土窑洞上面,忽感一阵轻风吹来,凉快得很。
向东望去,村内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黑夜里连绵一片,只能看到起伏的轮廓;向西望去,不远处山西维尼纶厂的灯光把整个天空照得有点亮;向北远眺是黑压压一望无际的农田;向南俯视是我小时候听山洪暴发时发出波涛汹涌声音的涧滩。近处的玉米地里能听到风吹叶动的刷刷声,田野里不时有青蛙的叫声和各种昆虫的和弦声,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的狂叫声。眼前的一切,我是那么的熟悉而又是那么的陌生。
在维尼纶厂灯光映射下,西边有条小路依稀进入我的眼帘,也勾起了我美好的回忆:
这条小路就从岳父院西经过,我曾经在暑假期或星期天不知走过多少次,因为那里有我家的几块责任田。我和妻同住一个村,我在村东,她在村西,从小是同学,可谓青梅竹马。那时在这条路上,经常见到她:刚高中毕业的她,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扎着两个短辫,两颊透着红,红中含着羞,习惯收听收音机。她那窈窕的身材,美丽的脸庞,时常引得我回头多看几眼。据妻后来说,正因为我在田地里辛勤劳作才感动了她。所以,我们的结合是“路为媒”,我要感谢这条小路。
腰部一阵振动,我赶忙拿起手机,听到妻子的叫声:“快回来,咱们到孩子二姨家看看去吧?”妻子的声音把我从美好的回忆中拽回来。此时我看了看天上已阴沉沉的,赶紧回去,和老人告辞后,在黑夜里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行走,不一会就到了妻妹家。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到了沙场,因为他们住在沙场的简易房里。
进门后,一阵凉爽!这里有空调。孩子姨父告诉我们:“前几天热得很,家里睡不着,到外面去睡,蚊子叮咬得不行,无奈只好装上空调。”闲聊中,得知由于前段时期高温干旱,很多旱地秋作物丰收无望。前几天降了场暴雨,才解除了高温干旱,但对有些作物已为时已晚。
闲聊已深夜,我的手机响起:“哥,今天到明天有大雨吗?”是二妹打来的,我赶忙出去,看到外面已淅淅沥沥下起小阵雨,但我心里有数:“下不大,是点小阵雨,不必担心。”“那好吧,我就放心了。”二妹留下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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