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突然会爱上喝醉的感觉,喝醉后所有问题都轻飘飘了,如释重负!”
《迷失的鱼》02 酒瘾
漫天的飞雪,人们缩着脖子躲在外套里,嘴里不时呼出股股热气。忙碌一天的上班族,边走边寻觅着小酒馆,准备将一天的疲惫都寄托于一杯温热的小酒。这是我经常在日本动漫里看到的场景,仿佛日漫没有这些场景就会少一些感觉。
说起我和酒精这个东西的缘分那就说来话长了!小时候每到夏天看着大人们喝着冰啤酒的陶醉样子,别提有多爽了,所以我也一直处心积虑,想着怎么能够尝上一口。
有次,晚饭的菜挺多的,有鱼头豆腐汤、鸡蛋红烧肉、虾球和麻辣豆腐、凉拌毛豆等……于是,爸爸拿出了冰啤酒。小时候的啤酒都好大一瓶,我还记得那个啤酒叫做行吟阁,瓶子有茶色、绿色两种颜色。我看着爸爸把啤酒倒出,金黄的颜色,还带着丰富的泡沫,我就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味儿呢?我一边眼巴巴的看着爸爸大口的喝着啤酒吃着菜,一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我还是抵不过好奇,问到:“我挺好奇啤酒是个什么味道,我能尝一口吗?就一小口。”爸爸看着我卖乖的样子,于是拿了一个小杯子,给我倒了小半杯,我立刻开心的喝了起来。可刚入口就发觉啤酒味道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但又觉得这个味道并不讨厌,挺特别的。后来我又陆续通过卖乖的方式尝到了红酒和香槟,我只能说那个时候的我觉得一点也不好喝。
后来,随着长大,叛逆期的我总想做一些小时候不敢做的事情,于是也更多的和酒精打起了交道。那个时候晚上有晚自习,晚饭都要自己解决,有时候不太饿,我就会和同学一起拿着晚饭钱去学校附近的小店,买上一堆卤煮和几罐啤酒,然后找个隐蔽的石桌坐下,边吃边喝。那时考虑到晚上还有晚自习,所以也都没敢喝多,也从没感觉到啤酒和饮料有什么区别。
大学开始,真正到了和酒精亲密接触的时期。只要是同学几个凑在一起,不论是出去吃饭,还是在宿舍煮方便面都会来上几罐,有时室友还会买上一点红星二锅头,遇到班级聚餐,更是敞开了喝,因此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上头是什么感觉。
真正的一次烂醉如泥还是在工作后。一旦迈入职场,喝酒就不再是想不想喝的问题了,很多时候是不得不喝。有时候老板让你帮忙挡个酒,那是硬着头皮也得冲上去的。那时我还是很少喝白酒的,所以突然间喝那么多,立马就不行了。第二天起床,头痛剧烈,让我终尝到了酒精带来的苦头。
武汉的酒馆不少,除了布满各大商圈,也星罗棋布的散落在隐秘的街道。小酒馆各有各的特色,大多也都是依靠回头客。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时常在下班后,找一个人特别少的小酒馆坐下,安静的听一会儿音乐,和朋友一起聊聊最近的生活。酒馆是一个听故事的地方,很多时候我们去酒馆都会认识一些有意思的人,在那里大家都没有平时的伪装,也没有身份地位之别,和陌生人胡侃一通,一点儿思想负担都没有。
我去过不少城市的酒馆,酒馆也几乎成了我必去的景点。很多时候,去一个地方,去一趟小酒馆就能知道当地人的生活状态,他们每天的生活节奏是快是慢?生活压力是大是小?当地人的大致性格如何?素质是高是低?很多问题都能在瞬间得到解答。适度的酒精是会让人放松和兴奋的,在微醺的状态下,人们很容易打开话匣子。就比如前两年我去巴厘岛,由于当时是半自助行,同团关系好一点的便约着一起租车玩接下来的行程。我当时便租了当地一个岛民的车,拉上了十二个人,浩浩荡荡的奔赴各大景点,当然,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但却保持着很好的空间,并没有过多的说到各自的生活。晚上,我让司机带我们到了当地人经常去的大排档,大家一致要求要喝酒,酒一上来大家便打开了话匣子。有的讲着这次旅行的动因,有的说着自己的家庭,有的聊着在国内的工作,短短两个小时说的话比几天加起来的都多。自从喝了那餐酒,大家再见面,关系都更融洽了。
去年,我带父母去涠洲岛,在岛上我认识了刚从四川来到涠洲岛定居的饭馆老板。那天两三点我们才上岛,自然是饿的不行,于是立刻去预先定好的旅店放下了行李,就出去找饭馆了。刚走出没几步,便看到了一家川菜馆,海边的饮食一向清淡,能看到川菜馆,倒是一件稀奇事儿,于是,这家饭馆很快就吸引了我这个嗜辣狂魔。老板夫妻俩很热情,看我们满头大汗,立刻给我们拿来了冰水,我怕老人家饿坏了,赶紧点了一桌菜。菜陆续上来,天气特别热,加上川菜都带点儿辣,人就特别想来点儿酒。我们点了三瓶冰啤酒,然后就立马开吃。老板一家这个时候也开始吃饭,他们一直从中午忙到现在,也才刚能吃上口东西。老板看我们是游客,便也拿着啤酒跟我们一边喝一边聊了起来。听老板和老板娘说,他们原本生活在四川,在当地他们是一对教师,后来偶然间来了一次涠洲岛便爱上了这个僻静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城市生活的压力,觉得自己的心态特别好,就索性搬了过来,他们在当地岛民手上租下了一整栋楼,一楼他们用于餐馆营业,楼上是客栈,今年是他们搬到岛上的第一年。我们相互敬着酒,一向沉默的父母也越聊越起劲儿,大家从各自生活的城市聊到旅行的故事,又从岛上的景点聊到岛民的生活习惯,一餐饭吃了一两个小时。
瘾君子,并不是纯粹的嗜酒,真正让人上瘾的无非是卸下包袱、坦坦荡荡的感觉罢了!很多时候,酒精不过是打开话匣子的钥匙而已,有那么一刻,因为微醺而真实。不用伪装的世界,其实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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