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钟,我醒了,去看孩子。
孩子的房间亮着灯。手机放在一边充电。
她穿着我的红色花袄子。
我问她买好票了吗。
她说买了,八点的票。
我走到客厅,队友说不做饭了,孩子坐八点的车走。
队友说他开车送孩子去高铁站。
孩子的行李收拾好了,詹记酥饼的袋子挂在银色行李箱上面。
不管怎么样,好说好散。
这是我的孩子,养了这么大了,不能对她太冷漠,太狠心,不能不管她。
我给她洗了一些草莓,拿了两个丑橘,拿了给她买的红袜子。今年是她的本命年。
她仍然穿着过年前回来穿的灰色厚袄子、黑色格子裤子、卡其色毛边棉鞋,戴着卡其色毛帽子。
我们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我对她说:“妈妈说的话、做的事不对的地方,你别放在心上。妈妈年纪大了,有些缺点没法改了。”
她没有说话。
我们坐在车子上的时候,我握住她的小手。她并未推开我。她的很软。
她的鼻子下面流了鼻涕。我用手擦掉,给她餐巾纸。
到了高铁站,我送她到进站口,看她拿身份证进站,看她离我远去。
我给她发微信,把车子几点到达什么地方的车次时间表发给她,让她多设置几个闹钟,提前准备好东西,路上注意安全。
她坐的车子十一点十七分到站。我一直等她的消息电话。五十分钟后,我接到她的电话。她到地方了。
我这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中午在队友的大哥家吃饭。一共九个人去拜年。依旧是大桌子,有些磨损的真皮沙发。
队友的侄子生病了,瘦得厉害。他的大嫂很憔悴,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他的侄媳妇去外面买了卤菜,到厨房装备放菜。吃完饭,我瞌睡得厉害。一点十八分,我给队友发信息,让他看:“走不?”五分钟后,我们离开了大哥家。
回到家,我很快休息了。下午四点钟,队友喊我起来走亲戚。我问他:“我可以不去不?”他并没有坚持让我去,关上门,走了。
我躺在床上看君芍的《玉脂记》,看了四个小时。小说很甜,古代言情小说,才子佳人终成眷属。看完小说,我想到孩子,很难过,一边流着眼泪写完这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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