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是我从高中开始到现在都一直非常要好的朋友。高中的时光几乎都是她陪我度过的。
我们都在学生会,她是学生会主席,我是学生会学习部长。
她负责统领学校里的各大娱乐活动,我负责学校英文广播站。
我们最大的连结是阅读和写作,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将来会成为作家。
所以我们总喜欢在别人都午休的时候偷偷溜进校图书馆看尼采,昆德拉和周国平。
高中那会儿不看点哲学都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文艺青年,但说实在的,到现在也没看太明白,但是依旧喜欢。
我们最喜欢一起干的事还有一件是买《萌芽》,我对《萌芽》的执着从初中一直延续到了高中。
所以投稿新概念作文大赛是我们俩一直以来的追求。
那个时候正是韩寒《杯中窥人》影响我们深远的时代,我们都妄想成为像他一样的签约作家。但我们也都不稀罕小四。
和我们一样不稀罕小四的还有老张,当然理由不太一样。
我们不稀罕是因为老觉得他的文章是词藻堆砌起来的,没太多养分。
老张不稀罕的理由有点人格侮辱,他说看到他像看到一个侏儒。
老张这种典型的AB双子男多少有些刻薄,对于人格侮辱的事我是严厉斥责过的。
我们就一直这么做梦有朝一日成为签约作家一直到我们大学毕业。
她成了基督徒,加入了教会,后来去了一家国际学校。
我成了一个佛教狂热分子,没有加入什么组织,但天天在家“香火不断”,我成了一个英语老师。
她说她放弃写作了,甚至放弃了看书。因为看书让她焦虑,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曾经她是这么跟我说的:“看书让我拥有了村上春树这样的灵魂伴侣。”
她不爱村上了,她放弃写作了,致力于时不时发一些他们班初中生用中文写的蹩脚作文供我娱乐。
中国小孩Jennifer的英文字的确好看过中文这是她和写作唯一的连结,没想到还是看国际学校的中国孩子用蹩脚的中文写作。
而我一直不敢告诉她那么多年来,我只在刚工作的前几年放弃过写作,但我现在又重新拾起来了。
一开始我的确像她说的那样越写越容易抑郁,大概是因为很多回忆是惨痛的。
但慢慢写到现在就成了手痒的习惯,每天不写都不习惯。
我想我大概还是对写作一如既往的痴迷,“一生所爱”。
今年读的书是前几年的好几倍,觉得值得,觉得幸福。
有些事我总以为不做了就会忘记当初爱过,有些人也一样,总以为不见了就不爱了。
但我还是我,别人眼中或许很花心,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热爱的事热爱的人有多执着的我。
谢谢喜欢看我写的东西的每个写友!Love you gu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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