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近欢慢慢的转过身,高大的身影有些微微的凝滞。
"不可。。。"
迟近欢说完这句,突然沉默了下来,在夜色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安禄山的手下,若是现在已经反叛了,那便是叛军,但如今他们还未有所动作,那就仍是朝廷命官,杀一个军营中的将领,谈何容易?就算得手了,一旦被认出来,也会被朝廷通缉追捕,这其中的关节,你想通了吗?"
迟近笙心中一紧,暗自抽了一口凉气,迟近欢这样的语气,已经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如果被捉住了,我当即自裁,绝不会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若是被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我们迟家就完了,父亲,母亲,我和你嫂嫂,还有门下的弟子,还有管家,从上到下,一个都活不了,你可有此觉悟?"
迟近笙不知大哥所说是真是假,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全家性命竟系于这令牌之上,倘若我们不行此牌之令,会怎样?"
"答应别人的事岂可反悔,日后我们迟家,便再无颜面于江湖中行走。"
"颜面当真比一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迟近欢怒道。
"同你说过多少次!我们是武林名门,一诺千金,况且段家与我们迟家世代交好,迟段两家这么多年在江湖的风风雨雨中,就是靠着信义互相扶持才挺了过来,段家二小姐,去年母亲去拜访段叔叔的时候,也说定了你们的亲事。。。"
迟近笙见他越扯越远,忙岔开了话题,自从去年段嵋倾随段青年来迟家做客,迟近笙见到口直心快的段家二小姐那说起话来咄咄逼人的样子,就让他每次谈到这门亲事就隐隐的头痛。
一时间,兄弟二人都沉默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迟父仿佛被浓郁的夜色挤出来一般,带着沉重的气息站在自己两个儿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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