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微醺,摇晃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昨天的小雨使这条路略显泥泞,昏暗中行走又让他的鞋粘上了些泥点,一双旧鞋他可不在乎,他在看了一眼鞋后陷入了思索,“这鞋是谁送的?”
“嗯,是珍妮,那个好姑娘!”他还记得在送礼物的那天,珍妮那羞红的脸颊可真像初升的太阳。“多可爱啊!”他打了个酒嗝叹了一声,“可惜了!”不自主的哼起了那首歌,那首在与珍妮最后一次见面时她病床旁收音机里传出的歌。
“怎么感觉这歌似乎又在哪里听到过呢?”
对!是那天和崔斯科喝酒而归的路上。两人勾肩搭背着走在路旁,车流从他们身旁驶过,不知从哪辆车的窗里飘出的歌。“就是这首,没错的!”想到这,杰克伸出手紧了紧身上那与季节不相称的衣服。这鬼天气和崔斯科“走”的那天一样,“真冷啊!”
总算到家了,他侧靠着屋门,右手在裤兜里摸索着,可找了半晌也没有摸出钥匙。他终于发现那不知何时裤兜底破了个洞,“”这钥匙或许是从洞里漏了出来”,他心想。
可能是他在门口掏钥匙碰到了门发出的声音太大,屋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他也被这门顶了个踉跄。“这是怎么回事”,他稳了稳身形,集中精神向门口一看,开门的也是个熟人。
琼斯,他的老朋友,确切的说是他的老债主,可这都是过去式了。此时他终于想起早在几个月前,这间屋子就被他用来抵了欠琼斯的酒钱。虽然现在两人已经互不相欠了,但琼斯还是环着手臂站在门口一脸晦气的看向他。“可能是因为琼斯被人打扰了清净”,他想到。
可能是感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他尴尬地冲琼斯笑了笑,准备从裤兜中取出手与琼斯打个招呼。可还没等他抬起手,认出是他的琼斯“砰”地一声把门狠狠的合上,同时还低骂了一句。
他将抬到一半的手缓缓收起,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缩缩脖子,嘴里轻哼着那歌,穿着点缀泥斑的旧鞋,一脚重新踏上了那条泥泞又昏暗的回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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