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疗愈1】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中提到,自己刚解开一个大结,是什么结点?偷个懒,直接原文截取我发给二姐的两段文字对话开始
第一段文字
可以和你说个我的执念,昨晚回想到并且遗忘许久: 我有一个意识里,并不愿意我自身的问题是通过亲生父母家庭的力量来解决的,甚至有排斥,而是更加希望通过自身渠道和力量。
衍生开来: 就好像我在这家公司是通过大姐大姐夫进来的,从进来的那一刻和之前准备来的那一刻,我潜意识里就对自己对这份工作是持着不一样的心态,这心态里有别扭。再如你,你好几次好几次说:我人就在你眼前之类的(有一次,你大概说:你长篇大论写稿子找老师,人家老师也不理你,我人就在你面前。——那好像是在赤裸裸的否定我的努力,同时加深排斥感)。也就意识里有这个思想吧,我总体是有意识的离你远一些。即使知道有姐姐能帮助到,我还是更愿意自己花钱自己折腾各种尝试,不过这两年渠道比前几年好,于是也有效果一些。
昨夜里回想有一幕场景,咱们吃饭的场景,你说我现在是有比以前有更多能量来之类的,比如会主动找你(其实是你自己前阵子说想换个群体圈子混混,我是在努力通过自己方式给你介绍新的朋友呀),我当时回答:那是,我给自己做那么多艾灸呢。这一幕回想,我把你给我带来的帮助从当时的回答中直接给抹去了,所以内心有抱歉感。因着这个抱歉感,展开了我的思考,同时也有了今天这段对话。
再回想我大学生活费,当时好像每个月给我转钱的。这钱我最初是排斥的,或者这大学期间我都是排斥的,我觉得这钱是怜悯施舍。都已经最后三年了,过了这三年我都可以自己攒钱了养活自己啦,我何必留下话柄留下功劳给亲生父母家庭。有种帮助叫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人家念着的恩情会远比锦上添花强,大学生活费我会把它相对放在锦上添花这栏里。我忘记我最后为什么还是接受这生活费这事儿,总体我想大概是与之前了解到的大学可以助学贷款一事挂钩,那三年,我们学校助学贷款一直都申请不下来,本以为可以通过助学贷款来缓解学费的压力,但是却一次次落空一次次担忧无助。这笔钱我没有乱花,生活很节俭,就把钱都省下来最后一年毕业前在学校催促下去交学费,加上实习工资后面还差点就和我的同学借,攒够了马上还。
昨天你聊到小时候的你是孤独的,我也是,在工作前的我有能力养活自己前我都是觉得孤独的。我曾经在笔记本里大骂,责怪亲生父母,责怪哥哥们。这本子里记着每一笔大学收到的生活费,说工作就就还,加利息还。当时暑假两次我在北仑店里帮忙,我会责怪说还不如工资给我高一点,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嗟来之食的折磨;我也会责怪哥哥们,都在社会工作这么多年了,别人有姐姐的都是姐姐帮忙妹妹学费生活费,我的哥哥们怎么就这样。这本子以前在大哥租的房子里,无意间被他看到,甚是羞愧,但因搬家来搬家去的居无定所也就不再有。
再讲个衣服这事儿,我每年都有新衣服穿,都是亲生父母给的,也有很多姐姐们穿剩下的,家里也就不用买衣服了。同样是衣服,我以前穿着这些衣服就是变扭的。穷就穷个彻底嘛,干嘛要这样。大学有一次来文成大姐店里,拿了几套新衣服,又是一派新的。大学这边么说穷兮兮的,那边么穿这么好。当时有个励志奖学金,金额较大,是给贫困生的,对我来说我是很看重的,拿下来对学费来说可减轻不少压力,然而当时被好同学A拿走了,用着可以拍照的诺基亚手机A同学,家里条件表面看上去也尚可。(关于奖学金,还有一个小插曲吧,当年家里忘记我银行卡号,打电话问我,我就说不要了。我就想摆脱了。后来大姐着急了,就开车来学校找我看我,正好我们同学A看到了。后来他问我是谁,我说我姐。)话说回来,其实我有没有资格拿这个奖学金也不确定呢,但我当时就是把问题归结到这些方面了~~
我的前三十年人生基本都是在别扭中自我煎熬糟蹋着,好像无时无刻不内耗着。
和你说这个原因有二,一则是想告诉你我改变我一直在努力在挣扎,不是看不见你忽视你,而是的确有这个忘记许久的意识在作祟;二是我会把你看成亲生父母家的一员,像是诉说。 家里以前总说:老三老六留店里没上大学,是为大家的牺牲,这个大家包括着当年拿了生活费的我,这个虽然是有事实存在,但听着我会很躁,我不想接收这份负担。
说完,有点凌乱,但把有一部分问题展现回现在了。这个点可以展示出部分大原因为什么这么排斥当下这份工作,我为什么一直这么强烈这么强烈的意愿,希望自己有能力,自己很厉害成为女强人。一个大原因是,我希望通过自己的交际圈自己的能力,来帮助自己和我养父母家的家人。而不是每一次每一次都通过亲生父母这边的关系。就想摆脱这层关系,然后平等的相处。
然后二姐啪啦啪啦的发来的一堆语音,未知的语音让我想起当年我要辞职时,二姐出的那道杀手锏。语言的危害是无穷的甚至很难抹去,于是我选择了不听。同时看着无止境语音的到来,无视它并继续讲我想讲的~
第二段文字
回想这两次带二姐见我的朋友们,其实按照今天挖的这个逻辑,就像是官宣:我也有能量了,有不一样的朋友了,最主要是这些朋友可以带给二姐不一样的收获认知。这个官宣说法有点幼稚,想起来还是蛮好笑的。
有年家庭聚会,每一个孩子的出生在爸爸这都有一个不一样的梦。说到我时,好像是在河边,湿哒哒的我求着他把我带走。当时听到这则梦,我脑海里想到的是:这出生竟也如此不堪!非求着人家来这个世界上当人,有什么好呢?
还有我一直认为,如果我能像普通女孩一样,去谈恋爱去结婚去生小孩,那么我的其中一个大的卡点就突破了。前天夜里睡前问朋友C:为什么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各种心理创伤,可人家都能按世俗观来接受正常的结婚生子,而有的人就不行。她大致这么回答我:用你的话来说,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有基因的记忆的问题(她正用家排举例,家排基本选取的三代人。后被我插话打断),也有婴儿时期问题,在7岁前和爸爸的接触可以带来勇气、能量;青少年期间则需要和同性父母接触~(大致这么一类)。我想可能是真的有一定道理吧。婴儿期缺少父爱异性长辈的爱再加上那些年本就没有能量接收两个家庭之间的种种牵扯(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与双方的抱怨,一直积压着积压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所以就成了这性格。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本性不应该是这样,是从性格色彩课上,也是那次课最大的收获。那封几千上万字的信虽然没有得到老师的回复,但也开启了我的自我救赎之旅。还好,也还算没有走太多弯路。
如果我收到一个妹妹发来的前面这堆话,我大概会想这么回复:“我尊重你,等你折腾的累了,就回来,我一直在。”这是咱们俩当下的区别, 还没打开语音,不知道具体说的啥,我意识里觉得未知的一条条语音中必然夹杂着说服性的话语,即使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但这个说服的画面还一直存在脑海。请理解~或许或许听完你发的语音我会更加通透,但就是还没有能量去打开听。 我先继续静着,等能量充足一些,迟点想听的时候来听。谢谢
以上就是我【疗愈1】所说解开的结点,4月11日周日,脏腑推拿课的前一周。那天上海下着雨,我拎着装满书法绘画资料的宝藏包前往回家的路上,撑着小伞在溪边拿着手机边打字边哭。我终于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这么痛苦了,原来是卡在这里。
2014年进入到该公司工作,从准备踏进公司的那一刻我就开始了无止境的内耗,我知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没有人可以埋怨,要怨也就只有自己,所以耗也是我该的。这期间,刚进公司那一阵自己就偷偷在外找好新工作,和家里人闹过一次辞职,被压制了,再后来每一年我都想着辞职,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出现,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不可否认也确实有客观隐患。
2020年初有一次我朋友素微信聊天,随意发了个牢骚“这么稳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跳”的朋友”,她马上给我来了电话语音,哽咽着和我说,巴拉巴拉的,大概就是既然工作令你这么痛苦,你就辞职吧。接着电话的我,热泪盈眶。她后来补充文字说“其实有时候情绪来得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自制的临界点就是这么一瞬间。你看我平时好像什么事没有,但我会有那么几个瞬间让自己去疏通出来,狼狈难堪都不在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太能忍了,一声不吭的,也不透露,看起来很平静,你要是一下给我放大招,我真的会恨你的啊。我并没有把你想得很脆弱,我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只是知道,我们值得人心疼,哪怕自己心疼自己也好。对,就是开开心心,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她那时是怕我轻生了(她大瞧我了,轻生也同样需要勇气,我才没有那么勇敢)。这一天给二姐打完长长的两大段文字后,我马上发微信给她说:“想说: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谢谢老天爷让我遇到你。”肉麻一下子~
言外:
第二天4月12日,开启对二姐语音的收听,意外发现语音前还有一段文字: “这剖析已经是杠杠的了。开始向内看就是开始成长和面对了。同一件事情,可以从很多角度看,我们执着于那一点,说明我们要疗愈那部分。我大概拎出来一些我觉得可以剖析、转变的地方。生活就是这样,释怀了就会改变,否则会不断地将这些场景复制在现实层面。我开始了哈,我们开始解读潜意识。”
也正是因为这堆语音,才正式开启我对二姐全新认识,并开启了多天的讨论,4月16日我们还解决了一个困扰我多年的学生事件。17日与她发生部分思想争执,18日脏腑推拿课助教老师提示,于是为了我的不能继续再耗的身体,终止了与二姐的链接。
简要介绍自己
大概看不懂,简要介绍一下自己。有两个家,出生刚满月由养母领走,四岁认亲。生父家在县城,养母家在山里,领养的同一年,养父在外地菇寮死去,有说法是顶不住压力自杀的,家里长辈们也有怪我们母女俩是克星的。养母家有两个哥哥,二哥较顽皮,有一次妈妈带着他去过生父家里,他自己便偷偷跑生父家弹棉店当学徒,当时估计十几岁还未成年,生父把对女儿缺失的爱都给了这个来店里当学徒的哥哥,觉得对哥哥好了,我也就更好。从这时开始,两家的纠缠开始,再后来大哥也来店里当了学徒。
初中需要到县城读书,周六周末就会来生父店里取菜(把一个星期的菜都炒好,饭就在学校食堂蒸),二哥无意间夺走了父亲本来属于姐姐们的爱,加上二哥有些行为很不妥当。于是那个时候,姐姐们几乎每见我一次,就要和我说一次:二哥的恶行、给她们带来的伤害、即使是二哥的错 生父也把错怪在姐姐们头上、二哥给这个家带来了哪些经济损失等等。
初一下学期,妈妈也来县城打工,因为妈妈脸上的疤,生父家不收。于是二哥自己单独去开了一个弹棉店,还抢走了生父家的生意,估计没两个月,就关门了,犯了些事欠了点钱,躲到外地打工。后我与妈妈去茶厂采茶叶给二哥还债,还完债后淋了雨我的身体好像有点不适也要补做暑假作业了,就妈妈一个人采茶叶,于是学费没攒够,和村里人借钱,人家也不太想借,借着借着人家介绍说生父家里小弟弟刚出生也要保姆,于是绕着绕着我又回到了生父家。
妈妈在生父家做了两年保姆,我正式开启了两年的噩梦生涯,留下了新的抱怨点。当时生父家五个女儿两个儿子,大的两个平时在外地,寒暑假回来。妈妈一人烧全家人的饭菜、洗全家人衣服、家里卫生外加带小弟弟,月入300。新的抱怨从耳边开启了好多年,姐姐们觉得妈妈没有带好小弟弟,所以小弟弟小时候总生病,长不高;我傻傻的可能和妈妈说过,妈妈说:那是我赚的最辛苦的两年保姆钱,在后来做的保姆没有哪一家有这么多事情,那年若不是压着最后两个月工资没给,你高一那年入学也就不用这么遭罪(题外是初三那年,中考考前一个来月,碰上个自行车碰瓷事件,当时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总是跑学校来找我,班主任老师最开始还帮忙后来看着就躲,生母后来自己也带着弟弟去了外地新店过暑假,最后是妈妈找了人协商赔了1000多块医药费,终于结束。中考完成第一天,二嫂生孩子,赔完医药费,家里更是穷的揭不开锅,妈妈催二哥回去打工,为此二嫂和妈妈的梁子结下了,妈妈给二嫂做好月子后,就找了新的保姆工作,要准备我的高中学费生活费,我留在租来的房子里帮二嫂,给小宝宝的衣物洗洗洗。高中入学是那个介绍妈妈进生父家做保姆的阿姨帮忙的,开学那天赶到学校带着我和妈妈到了校长室,说了情况,校长给我免除了学费,说有多少就交多少吧。军训一周,身上毫无分文,好在用餐是统一的,口渴了就跑到宿舍走廊水龙头上喝几口。这就是妈妈说的遭罪)。这两年,平时我在学校上课,周六周末回来帮妈妈带小弟弟,路上走廊上碰到生父生母,那真的是我最头疼的事儿,笑还是不笑,叫还是不叫,叫啥。他们也不与我打招呼,后来解释说:怕对我太亲热,担心妈妈带着我走了。我能咋滴?我认了呗~
高中三年是相对轻松的三年,虽然也过过寒假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宿舍楼生活,但是没有两家人一起的纠缠,那真是惬意多了。高三毕业,不知道咋的,我去生父宁波的店里打暑假工,挣钱。反正就是一碰到姐姐们,就给我讲二哥讲妈妈,生父也和我解释,我才懒得听,有一次生父为表达他对我的爱,想亲我,我挣脱着,我觉得好脏,马上把脸擦了洗了。大一暑假一个人窝在大哥租的房子里自己给自己烧吃的,大二暑假扛不住压力,自己找的暑假工感觉没意义,就又去生父店里帮忙赚钱,为了少接触家人,那两个暑假,我都是选择夜班看店,白天睡觉。
小时候哥哥们是我在世界上最重要最爱我的两个男人,我幻想着长大了是要嫁给二哥这样能说会道的类型,还是大哥这种低着头只管做事的类型。姐姐们和我说二哥时,最初我会觉得是不是挑拨我和二哥关系,有些方面我内心会为二哥辩解:没爹光脚的孩子,要靠自己全力去闯,虽然犯点事,也是正常的,如果带来经济损失,长辈自己没控制好没教育好也是有原因的,不能全赖二哥一人;当然有些方面又确确实实是二哥的不对了。再到后来,姐姐们成亲有小孩后,就不再讲,大家也相继释然。
大学收了生父家的生活费,正如前文有讲,也是备受挣扎,学习差学校差就是不好,没有勤工俭学机会、连助学贷款都不给批,硬气不起来,也就怪自己学习那么差没办法,当时还怪自己不厉害,人家厉害的兼职也能挣好多钱呢。毕业后,要强的我总是觉得自己的工作没前景、没发展机会,这样的工作不可能成为我梦想中能干的女强人,于是我两度辞职了。第二次辞职后,看着人家游记旅行回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我也开启了网上约伴的沙发客背包客之旅,没有带来新的人生的方向,倒也确确实实发现了自己的好多问题。后来这3个月的旅行,也成了我还能吹嘘的一点点资本。
旅行回来,反正就是自己的懒惰和贪婪吧,也因为自己毕业这几年混的太差了,就听取大姐的建议,来了公司,进来容易出去难。第二年我和老板提工资,老板和我讲情怀,我当时特么想说我就是冲着钱来的,但是不敢,哈哈哈。
30+的年龄没有叫过生父生母爸爸妈妈,连阿姨都没叫过。于是妈妈也被责怪,不知道她从哪听到的,生母责怪妈妈不教我,妈妈笑着和我说:这怎么教嘞,我也从来没阻止你做过什么事儿。我心里得意的想:那是。以后吧,如果结婚了,老公代替我叫,如果没结婚,想听到从我口中出来这两个称呼,那可就难了,哈哈哈~
读书时期没有能力,于是被动夹杂在两个家的漩涡里。可是成年后,我明明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却因为一时的懒惰贪婪,又把自己重新丢进两个家里。于是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就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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