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毛线系着一枚铜钱,这铜钱厚重且有质感。拿在手里感觉它似乎要将我压扁。那已经褪去艳丽的红色毛线,我还没来得及问是如何被系在那方正的孔上。那毛线不长不短,刚好可以挂在女儿的脖子上。女儿两手捧着它,好像感觉是一种负担,因为它并不好玩。那上面威严的四个方块大字,在女儿的眼里好像喻示着一种奇怪的事情。我将女儿抱在怀里,女儿把铜钱捧在怀里。于是我就抱着两个宝贝。
那铜钱于我女儿来说已经历了五代人,老人的母亲在老人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放到陪嫁衣服包袱底的钱。她放到包袱时一定是含着热泪的,同时也期望祝福女儿婚姻能够美满。结婚当天不知是哪位重要的新亲,完成了将那枚重要的铜钱取出了陪嫁包袱,放到了新房的箱底,这就是那枚压箱底的钱的基本身世。这家族从此开枝散叶、五谷丰登。这群后人们玲珑八方,说出的话总像是一幅幅美丽的工笔画,而我在他们中间却总是显得更恋家一些。如果我也老了一定也能培养出那么一个让我安心的子孙。在一个很平常夕阳西下的时候,把它交给那个子孙。如果一个家族是一出喜剧,我想久久不能停息的笑谈,一定会流传在那片乡土的气息里,并且深刻却又真实。人生百态 轻如鸿毛,唯有精神重如泰山。去吧我的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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