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都是艺术家!
平江路20号阮仪三城市遗产保护站,同济大学古建筑博士徐粵老师为我们作《苏州古典园林与建筑》讲座。
听帅哥学霸娓娓道来,仿佛是跟着艺术家的眼光陶醉在古往今来的美丽画卷中。
计成的“巧于因借,精在体宜”;米芾的石痴故事;米友仁的山水画;园林是“行、望、居、游”的山水画卷。⋯⋯
北宋郭熙《林泉高致》说:世之笃论,谓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画凡至此,皆入妙品。但可行可望不如可居可游之为得,何者?观今山川,地占数百里,可游可居之处十无三四,而必取可居可游之品。君子之所以渴慕林泉者,正谓此佳处故也。故画者当以此意造,而鉴者又当以此意穷之,此之谓不失其本意。
郭熙说的是画,又何尝不是说园呢?可行可望,可居可游!
中国山水画不是写实的,而是写意的,我们的苏州园林被称为文人写意山水园,园与画,恰有相同之处。
行,好的画中山路蜿蜒,背着柴的樵夫、拄着杖的高士隐约其间,好的园中同样如此,贯通全园的廊,山间的小路,水上的曲桥,处处可行⋯⋯
有景可观、有地可停,看瀑布,看山景,这就是望。
更重要的,是居和游。居就是住下来,住在山间小茅屋,哪怕只是在山洞、山台边稍作休息、聊天、交流。如果不能居,那么这山水画一定是欠缺的。自然,园林中的居就更加重要了。
游和玩经常是相随相伴的,游玩,就是很自然的一种互动,或者进入到风景深深处,与自然融为一体。⋯⋯
有点深奥的画论,在徐博举重若轻的叙述中,变得通俗易懂起来。画中居然有洗脚的高士,惹起学友们轻松的笑声,而这,恰是游山、园居生活中最放松的状态吧?
关于叠山理水,我们常常说“山有脉水有源”,水怎么能有源呢?有来龙有去脉,园林里水的去处,往往藏得很深,比如艺圃的乳鱼桥,把东南角的水尾藏起来了;比如拙政园的小沧浪,把小飞虹南面的水尾藏起来了。
明明水已到尽头,却因为如此一藏,显得幽深莫测起来。
徐博引用了《庄子·逍遥游》来解释这样的做法。
庄子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鲲为什么大?就是因为“不知”,你不知道它的边界,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才可以无限想象和发挥。园林中的“藏”就起到这样的作用,蕴味无穷。
徐博的讲座分两个部分,园林和建筑,如果说园林是写意的,具体到建筑,那就实实在在是具体的知识,对于我们这些业余爱好者来说,是扫盲是启蒙。
榭,最先并不是建在水边的,而是建在高土台上的呢!后来不怎么建高台了,就建到了水边。我们见到的榭大多是水榭。
馆、斋、轩、舫、亭、厅 ⋯⋯,我们司空见惯的园林建筑,细说都有我们未知的知识点在里面,座中六十多位学友聚精会神听着,时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声。
即使一个花窗和漏窗,木头做的是花窗,非木头做的是漏窗,我们平时随口说着往往不加区分,其实是说错了。
还有屋顶的区分,斗拱的结构,鸳鸯厅的形制,戗角的辨认,知识点哗啦啦扑面而来,来不及消化,那么我们回去继续学习。
回家的路上,我想到“嘉则收之,俗则屏之”在园林中的运用,上午在艺圃看博雅堂前小院中被绿植缠绕的那座峰石,艺圃陈老师说,让绿植覆盖峰石,其实也是不得不为,因为这座峰石的峰头断掉了,只能通过这样的手法加以隐蔽。
这,大概就是“嘉则收之,俗则屏之”吧?
以上是我一个外行听古建博士讲座的一点点心得体会,估计里面错漏百出,大家不要受我误导,如果想学到准确而专业的古建筑知识,就关注徐粵博士的小红书或抖音吧(图七),那里有图文并茂的古建和佛教寺院知识,有时还会有青年才俊的人生感悟,开卷有益哦![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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