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日,重回安徽大学,幼时自己成长的地方,见长椅处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起玩扑克牌,颤抖着的双手,佝偻的身影,流淌着的却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爱,是颤抖着的幸福”。先贤诚不欺我。遂著文记之。
——题记
风
热风
热风吹
七月的风
摇曳着枝头
吹过玉兰大道
暴雨如注之后
天分外明净
白云漫卷
望远处
红旗
扬
近了,近了。
人,两个人,两个老人,一身素衣,衣角飘飘,仙风道骨。只见左首者,须发皆白,负手而立,凝望对面的她,眼睛里尽是温柔,似水如风。而她敛衣侧坐,双手——一双干瘪如老腊肉,血管似老树皮的手,依旧在变换着,只是再也不能轻盈;纸牌还在上下翻动,只是一上一下越来越慢,抽牌洗牌的动作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风范,再也不能融飞舞于指尖的变换间。
二人携手,对向而过,继而凝视远方,似乎看见了其二十岁的影子:忆往昔,她一袭轻纱白衣,静坐时似弱柳扶风;想当年,他青衫挂长剑,行动处似流星赶月。她遇见了他,在最美的年华;他遇见了她,不再仗剑走天涯;她遇见了她,刹那尽是飞花;他遇见了她,哪怕金戈铁马。她与他,他与她,即使兵临城下,亦生死无话。而今故地重踏,虽二人已是白发,依然相互携手阅盛世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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