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夜,雨。思绪正如雨点,降到最低,忧郁恰似嘴里吐出的烟,四周蔓延。
飘,在远方!接父亲电话,话未讲明先挂断,他怪我做事不周到,从苏州跑来羊城却不与商量。这是他第一次挂我电话,语意中仿似全是失望与愤怒。雨下着,我想出去吹吹风,骑个车,漫无目的的跑去,可我没有,被雨淋湿的衣服总要自己洗。前日与发财见面,他说对于广州没有归属感,想去成都,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在那里。可是我呢?最美姑苏不是故乡,于是听坡兄一言走去深圳,两日间除了学会单车,一无所获。而我四年前曾言以后要去广州,因为那里离香港更近,然后兜兜转转来到这里,说粤语的地方,地铁上,路上,到店里,好像跟我以前想得一样,却又不一样。
像我从来都是习惯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然后通知关心我的,或是我在意的人,在这之前,我绝口不提。可偏偏每次总会提前泄出秘密,然后遭人质问,我无言以答,生性不喜解释,便就此搁下。
雨不停,思绪不停。出门同旺侄走了一圈,坐在人超市门口,突然想起一起趣事,于是一并想要表达,然后有了这些文字:
①“我晚上没地方去” “那跟我去网吧通宵吧”然后我们去网吧,碰到她弟。并排坐着,眼睛对着显示屏,手上敲着键盘,然后她在我旁边睡着,我脱下外衣给她盖上,一直到天亮。从那以后她好像晚上都有地方去了!我又怎会不知,只是我对她有意,那时我却跟别人靠的很近,只好假装不知。
②公园桥上,凌晨将近,她打来电话,于是让众兄弟先去,我去那里陪她坐着。她说,太晚了她不想回去,怕打扰到别人。我说,没事,我送你过去,进门的时候轻一些就好。她说她没带钥匙,我说我帮你叫门。然后我们沿着河,并排走着,那晚没有月光,路也很长。后来便是我提了酒去找我几位兄弟,楼顶吹风。所有的事正如那晚的酒,没喝的时候觉得喝了它会很好,可谁又知道几时会醉?神君岂无意,只是那时的我已非当初的我。
③我说我喜欢听粤语歌,也能听懂一些。才有了那天我们从操场回去,你把耳机插我耳里,问我他在唱着什么,“应该是喜欢你什么什么之类的吧”,你说你真聪明,居然真的听得懂哎。我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若不是我听说你有男朋友,或许那晚正如歌词里所说的,我就会说些什么吧!
……
“你怎么总喜欢不喜欢你的人?”“你怎么总找些不靠谱的工作?”“你怎么那么喜欢跑?”…我总是笑笑,因为照能问出这些问题的人来看,这些确实都是我的问题!可这不是我真正的问题,问题是我喜欢上一个人好不容易,找一份喜欢做又能赚钱的工作好不容易,到一个我又喜欢,又能生活的地方好不容易!所以这一切的根源,大概在于我本就不安分,却折腾错了方向吧!
我又怎么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我该去折腾的,只是藏在心底的不安分它会推着我走,那我就跟它走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却总是漫无目的,又不愿无所事事停滞不前。
写于南沙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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