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很冷,墙下的出租屋里搬来了一对父女。女孩约莫只有十三岁,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皮肤比平常的小孩子来的白嫩,美中不足的是鼻子上面有斑点。
老人已经快五十的模样,大概是老来得女,很是宠爱,顿顿都买肉给女孩吃。墙外的猫沾了便宜,小院子里的垃圾桶每天都有光顾的。
吃了便宜便要做事的,我们总还是懂事的猫。几下子就吓的房梁上的老鼠跑的打滚,技术好的还能咬死一二个,生吞它们倒是少数。
新年这段日子,吃食很丰富。羊肉、猪肉、排骨这些,垃圾桶里都有剩余的,我深爱着这段时间,即使大雪洒在了窝里使我不好入睡。
又是一个三十,各色各样的人都盼望着合家团圆。这家子依旧只有2口人,还有墙上一只猫,零星的几只老鼠。小女孩叫土土,闰土的土,与名字不相符的是她的性格,活泼机灵挺讨人喜。
过年乘着喜庆,土土闹着要放鞭炮,拿在手上长几十厘米的棍子,对着天放,就会有火花出来,炸出一年的好运气。土土害怕这个,却热衷于这个,只能塞在爸爸的手里,自己躲在一旁捂住耳朵。
年夜饭很丰盛,大鱼大肉,哦!还有葡萄酒。我只能蹲在厨房间里看着,2口人到底也是个家,而流浪猫是不配有家的,运气好的能躲在屋顶等等老,运气坏的只能窝在垃圾堆里过冬。
出租屋在一群房子中,被高耸的房子围绕着,即使是高温时期也只觉得热而看不到太阳。野猫的窝一般就在矮房子的顶上,旁边就是出租屋的小院子,小厕所、种了蒜苗的泡沫盒、水池,还有一个小垃圾桶。
(一)迎接新一年
初一早上,老父亲做了鸡汤面,面少鸡肉多。土土穿上了新衣服,吸起面来声音很大,油沾在她的嘴角,她吃的心满意足。
“谁啊,马上来了。”土土边说着就往门边跑,鞋子上的铃铛声响个不停。
“大伯母哥哥新年好,土土有红包吗?”眨巴着双眼看着门外的人。
“小花猫,吃什么这么香。土土没有红包!没有!”那个男子说
“没有红包啊…那土土就不让哥哥进来了。”
土土是有红包的,还是2个。哥哥的乐趣是逗土土玩,惹土土生气是件很好玩的事。
土土很喜欢这个哥哥,高高的又很帅,大学还是个班长,满足了土土的小女生心理。绕着他四周不停的撒娇,想让他带自己出去玩,去街上那花花绿绿的商铺,去见叫嚣着错过就后悔的大叔大妈,去买三轮车上的鸡蛋饼。
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什么也不懂。偶尔耍点心机,也自私,但是不会害谁。犯了米粒大的错误还是会愧疚,会哭的不行继而承认自己错了。
神的主,我以一条野猫的身份请求您,让这个女孩活的快乐点。但愿她能早点明白,却不要痛苦,懂事和快乐一起来到。
(二)老父亲
抵挡不过苍天,人不想的苍天也要赋予你。土土长大了,是个十四岁的大女孩了。衣服开始挑三捡四了,不穿红红绿绿,非要黑白无常的颜色,她说那是时尚。
“阿爸诶,我要那件衣服嘛!”她的声音快出了水
“哪有钱买啊,你不是有衣服穿吗。”老父亲冲她轰叫。
“你不是我阿爸了,我出去玩中午不回来了!你自己吃吧!一个人吃!”哭出了声,越来越大声,跑了出去。
土土的身边没有母亲,没有人扮演严父慈母。老父亲凶她时,她只能自己躲着哭,老父亲不允许她哭出声的。
下午2点多时,土土回了家。她翻箱倒柜找吃的,锅里没有,碗里没有。餐桌上的盆子里只有一点花生,还有一个酒杯。没有大鱼大肉,甚至蔬菜也没有。
她明白的,她不在家老父亲是不准备午饭的。老父亲以为她自己会买吃的,土土也是准备这么做的,可是钱丢在了半路上,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饿的昏头,躺在床上看电视。却听不见电视剧的声音,只关注着有没有电瓶车的响声,是关注老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阿爸,你有没有给我买好吃的,我饿死了。”老父亲回来了,没带吃的。
土土埋怨他,明明知道自己中午没吃饭,为什么不带东西。这是强词夺理,土土没吃饭老父亲怎么会知道,他是不会知道土土把钱落在大街上找不到了。
老父亲连忙答应着马上做饭,土土一直看着他。房间和小厨房之间有个窗户,可以看清所有的。老父亲佝偻着身子洗菜、切菜、倒油,胖胖的身躯弯下去很费力。他两鬓长了些许白发,岁月又一次赢了。
土土想起中午的饭菜,一包花生米一点小酒。
她问“阿爸,你中午吃的什么?”老父亲说你不在我当然吃好吃的了。老父亲答的很快,土土哭的也很快。
坏阿爸就知道骗土土。她也不拆穿阿爸的把戏,就这么瞒着。大概老父亲也明白土土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内疚半天的,土土比他想的聪明,聪明到了骨子里。
他也猜对了,土土内疚了很久,眼泪掉了很多。直到饭菜好了,土土的泪才收住。
嘿,客观今儿听的可精彩?我是多多,一个说故事的人,也是个听故事的人。如果我的故事能把你说哭,那就算我成功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