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一路狂奔。四周庄稼高高低低,烤着脚烤着脸,烤得浑身燥热起来。眼前,只看到墨绿的玉米叶刺入云端,只看到脚下的小路笔直向前,那是怎样的一条路?是地边用灰筑起的水林沟,窄窄的浅浅的,她就在林沟里狂奔。
去干什么?父亲走了,车子还扔在人家家里,她得去推回来。
林沟尽头,横出来一条路。顺路右转,向北,又是一片庄稼地,依稀可见劳作的人。正欲向前,旁边有人叫住她。回头看,只见高高的玉米地角儿,隐着很多人,其中本家的大娘说话了:“放下书包再去!”“她不是死去了么?”她疑惑,但还是把一个绿色的未长成的玉米秸秆扔给大娘。这秸秆在大娘眼中是书包。
向前去,人忽然多起来,哪家老了人这么轰轰烈烈?她看着来往的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父亲的车子在哪里,恰在这时,一个熟人的脸出现了,“应该是这家”,她恍然大悟,信步走进去,她似乎看到了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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