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真是好久,好久不见了呢,估摸着,已有三载了吧!
我离开余杭,已半年余了。这半年,跌跌撞撞的,磕的是浑身是血,又是伤的,我这样说许是夸张了些,可想来,也是可以接受的。你呢,也不必同情我。就当这是个笑话。或者是个教训吧!
这半年来,你来的信我都有收到。每当看到你的来信,你知道我是怎样的感受吗?我真的好想笑你,你说你写信就算了,却还把信封包裹着挺严实。密密麻麻的胶带缠着一道又一道。我不知你这样做是为何,许是怕别人瞧见吧。唉,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你信里说,你还保留着封建社会的旧思想,旧观念。说刚穿过来,不大习惯。还说什么间谍做久了,落下了后遗症了,细心些,严实些,总没有错。让我看到信时,不要怪你。你若是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或许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怎么能怪你呢!三年了,和你相遇已经三年了,我俩间的信任,胜过社会的法则,是极铁的。记得有跟你说过,我说我能不能把我们之间的事写成一段一段的故事记下来,你没有反对,只是笑着说了句“好啊,反正没人会信。”
九成九是没人会信的,除非那人是穿越小说看多了。我和你打赌说,“虽没人会信,但有人会喜欢我们的故事。”你沉默了好一会儿,悄悄地对我说,“千少,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我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你的。”
清歌是个很神秘的人,从我俩联系的方式就足以看清了。他人很好的,对别人怎样我不知,可我也不想知道。
好了,不说过去了,说说我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儿吧。自离开余杭后,碰壁已不是一次两次。可碰着碰着,就擦出火花了。
我现在,在这样一个地方,这里别人都叫它新疆,而我宠溺着叫它北疆。来到这里,我很意外。
就像现在一样,也是意外的,窗外冰冷刺骨的风很是肆意妄为,调皮的卷起一片又一片的尘土飞扬。在这般诡异的气氛里,夜色的到来似乎总能抹平一切的不同寻常,促成一份安逸与美好。
十一月的北疆,干燥的空气似乎与这冰寒的冽风很是有缘。它们邂逅在这片地广人稀且浩瀚无垠的土地上,它们是那样的肆无忌惮,它们开心的让我心烦,以至于我完全没料到,原来,爱情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当然了,这是属于大自然的爱情,一份人类永远无法触及的感受。
悄悄的夜色踏着轻轻的云彩而来,她越过山丘,越过枯树,又越过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渐渐的,她又像我飞速跃来,在这朦胧的夜色中
我虽看不清她的全部容颜。但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一份温暖与爱正向我袭来。而我再也没了那份心烦与急燥与冰寒。
人一旦有了心事儿,也就会衍生出一些寄托之情。虽觉得这种感受不会改变些什么。但总有些人会寄托一些期望与价值。会觉得一切都会另有变数。总会有好起来的时候。
是否有人还记得那个少年,云淡风轻,谈笑淡然的叶清歌。又有谁记得卓雅庭院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女,上官亦雪。
寂寥人生,人生寂寥。美好总能在幻想与梦想中勾勒出绝美的色彩。
一份真挚的爱情纠葛,完美地演绎出世间的人情冷暖。
好了,不说了,快到我住的地方了。今天就聊到这儿,信,就不寄你了。不是我不想寄给你,你的踪迹我真的寻不到啊。
我和朋友说过,下次若见你时,必将告诉他们你和我的更多故事。今日,你看,我又要婆婆妈妈了。唉……
对了,清歌,我记得你有跟我说过,说是让我把你的故事,写成小说。我怕是有些辜负于你了,你知道的,我写自己本就费劲。尚还能写一两笔。可写你的故事,怕是不成,不过,我答应你。你的辉煌有朝一日,终将现于天日。
还真不知道少熙那小子,过的怎样了?你有见到过他吗?还真有些像想他了。梁山之行之后,我便没了他的音讯,就连你也只是书信往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庚子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夜
千少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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