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死亡的念头仍然纠缠着你。所以你总想象死神遍布每个空间,潜伏于每一事物的背面,且把它视作能笼罩生命的雷电般的力量,而把生命当成一个在死亡面前受惊颤抖的小生命。
我此时此刻,却认为死神在充满生机、丰富多采的生命面前只不过是一种虚弱的力量。它几乎所能做的,只不过是从生命的宴席上收拾一些散落的残屑充饥罢了。
生命澎湃的波涛,就在我身边咆哮。万物都需要生长、发展、繁荣……母亲们妊娠、分娩:人和动物都一样;鸟类、鱼类、昆虫,产卵,孵化出新生命;大地裂开,使种籽生长、开花、结果;天空倾降雨水;大海掀起浪花,万物都在这个地球上生长和发展。
有时死神窜出来乱噬一口,一晃消失,有时它就龟缩着,收拾那些从生命的宴席上散落下的碎屑以充饥……但是,生命的列车仍继续行驶在其轨道上,拉响着震耳的汽笛。几乎你察觉不到也看不见死神的存在。
死神啄食一下,或许生命的躯体会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可是伤口很快会愈合,痛苦的呻吟很快会变成欢乐……人、动物、鸟、鱼、昆虫、草木,以生命给地面被上外衣!……死神就龟缩在那里,时闪时隐地作祟,收拾从生命的宴席上散落的那些碎屑充阶………
太阳东升西落,地球绕口运行。生命就从四面八方进发而出,万物都需要生长--数和类的生长、质和量的生长。假若死神捉弄一下,生命的延续就此中断。可是它在充满生机的丰富多彩的生命面前仍然是一种虚弱的力量啊!……。
生命--从永生不灭的真主那里进发而出!、
生命之歌二 当我们只为自己而生活时;我们的生命就显得极其短暂和渺小,从我们出生那时开始,到我们有限的生命结束时告终。至于当我们为他人而生活时,即为一种信念而生活时,那么我们的生命就 显得长久和深远,从人类的出现开始,在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后,还仍然延续。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能赚取个人寿命几倍的定利,这一宏利是真实的,不是空想。生命这种构想,我们就会觉得我们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秒钟都在成倍地递增,生命不是以年来计算的,而是以感觉的计程器来计算的。'现实主义者'把这种构想称作'幻想',这实际上是'真实的',比他们的所有真理都真实。因为生命并不是不能感触的,其它事物,任何人不关注自己的生命,那在现实意义上他就不能体会自己本身的生命!而一个人只要加倍地感触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他就确实是生活在无限的生命中。
这个问题是很清楚的,因此用不着去争论。'
当我们为其他的人们而生活时,我们的生命就会成倍的增加,象加倍的关心他们一样,我们就能加倍地体味我们的生命,使我们的生命本身最终得以增长。
生命之歌三 邪恶的种子或许能长出一颗树,但优良的种子长出的树却能结出果实。邪恶之树也许生长迅速,以至它的叶子遮挡了善良之树的光和空气,但是,它却是头重脚轻根底浅。然而优良之树一直慢慢地生长着,因为它的根深深地埋在土壤里,从那里吸收着温暖的空气……然而,当我们揭开了邪恶之树的那种迷惑人的假象和核查它的实力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堆无用的废物,没有一丝价值……而这时候,优良之树却能够经受考验,独抵飓风,静静地慢慢地生长、丝毫不屑邪恶之树兴起的灰尘和乱刺。
生命之歌四 每当我们在人们的心灵中寻觅到了纯洁的一面时,我们就能发现许多最初不能亲眼看见的真善美。我曾经体验过这一点,从许多人那里体验过这一点……尽管那些人起初表现得可恶或缺少感情……
对他们的过失和愚蠢的理解,就是对他们的真正的友爱。对他们的事和疾苦予以关心并不等于假慈悲。在他们把自己的友爱和信任奉献给你,而你却没有奉献给他们完全对等的友爱和信任的时候,但只要你帮助他们时出于诚心诚意,那你就会从他们的心灵里观察到真善美的火花。邪恶在人们心灵里扎下的根,并没有达到我们有时所想象的那样深的程度。它只在他们借以保护生命生存下去的那块坚硬的'保护皮'下……如果他们得于安全的话,揭开那块坚硬的'保护皮'。可口甜蜜的果实就呈现出来,这可口甜蜜的果实,它只能让人感到安全和坚信它的友情,对他们的斗争和痛苦、过失和无知给予真正的同情的人发现……处理问题。首先,心胸开阔是实现所有目的的保证,这出许多人所估计的要更切近实际。我已经体验过,亲身体验过,我并不是硬想用稀奇古怪的
词编织美梦和幻想。
生命之歌五 当友爱、怜悯和善良的种子在我们的心灵里发芽时、我们就如释重负了,我们不再需要垂首巴结他人,因为我们到那时成了真正的诚实者,同时我们就要感谢他们。我们将从他们的心灵里发现真善美的宝藏,将发现他们具有那些美好的天性--我们真诚地颂扬时所颂扬的那种天性。这时,任何人就绝不能剥夺善良的方面或使其具备语言美的.美好特征。可是,我们只有在自己内心里友爱的种子萌芽时,才会看得见这种善良和美好的天性。我们也不再需要自己承担由他们招惹而来的沉重负担,和容忍他们的过失与愚蠢带来的困难。因为我们顾及的,是他们的软弱和不足,而非觊觎他们的缺点,知其究竟,在怜悯的种子萌芽时。一般来说,我们并不承担照顾他人和劝告他人的责任。我们仇恨他们,只是由于善良的种子在我们心中没有得到完整的生长,我们害怕他们,只是由于我们还欠缺着善意的信任因素。
当友爱、怜悯和善良的种子在我们心灵中发芽的那无,我们就能为其他的人们奉献我们的友爱、我们的怜悯,我们的信任的时候,同时,我们就使我们自身获得了多么的宁静、欢乐和幸福
生命之歌六 当我们自己感觉到比他人灵魂高尚、心底纯洁、胸怀坦荡、头脑聪明而离群索居时,我们就做不出任何大事。因为我们给自己选择的是一条难遇艰辛的平庸之道。真正伟大的,是我们要接触交往人们,对他们的软弱、不足和过失饱满容忍和关心的精神。同时在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助他们纯洁思想,提高他们的文化素质,使之达到我们的水平和程度,也要饱满真正渴望的情怀。
这层含义并不背离我们的伟大目标和崇高理想,或者这意味一。着我们巴结奉承他们,拍他们的马屁。或者是想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目标比他们的崇高。确实,成功在这些矛盾的事物面前,就得心胸开阔,因为成功需要的是毅力--这才是真正伟大的。
生命之歌七 当我们到达一种注定的水平时,我们便会感觉到:我们恳求其他人们的帮助,无损于我们,即使是恳求能力还不如我们的人们。借助其他人们的帮助,使我们达到我们企图自己想而不屑他们的帮助或与他们携手并肩去实现的所有目标,它并不贬低我们的价值。不象我们害怕人们知道他们的帮助对我们登上顶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那样,感到有所贬低。在我们不大自信,意思是我们确实在某方面软弱时,我们或许应该这样做。至于我们确实有能力时,便不会有什么感觉了。确实一个孩子,总想甩开你牵抚着的手而独自摇摇摆摆地去走路。当我们达到一种注定的水平时,我们便会以谢意和喜悦的精神去接受其他人们的帮助,感谢给我们提供的帮助,对有与我们思想一致的人与我们含辛茹苦而感到高兴。
由情感相互作出的响应而产生的快乐,才是最神圣的快乐。
生命之歌八 我们,是的。假若我们'垄断'着自己的思想和信仰,在其他的人接受它时怒气冲冲,且拼命强调自己对其的所有权,和仇视他人的占有。我们之所以会这样,是由于我们对这些思想和信仰的认识不足,是由于它不是从内心中迸发出的信念。正如它不是出于我们的意志一样,假若我们对信仰的重视程度不及重视自身的话。实足的快乐是自然的果实,因为我们能看到我们的思想和信仰领导了人们,我们在为信仰而设计的理想获得生命后,即便在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后,它即将变为人们的'食粮'。这就够了,因为我们心里充满了喜悦、幸福和安宁。'商人'。只有他们才会独享商品流通的'贸易关系',以便不让其他人占有他们的利益和抢掉他们赚钱的机会。至于思想家和信仰者,他们的所有幸福是从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思想和信仰,使人们的信仰超越原先他们的水平达到自己的程度中而获得的。
他们不认为自己是这些思想和信仰的'独占者',而认为自己只是思想和信仰传播的中间媒介。他们相信,他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源泉,不是他们创造的,也不是用他们的手挖出来的。他们所有的神圣的快乐,就是由于他们与这源泉建立起联系而感到满意带来的结果。
生命之歌九 差异太大……太大了……在我们知道真理和理解真理之间前者是知道,后者是理解。在知道真理时,我们是与纯粹的文字和含义,或者说是与局部的经验和结果打交道。
在理解真理时,我们能接触到活生生的答案和整体的知识。
'在知道真理中,我们从外界获取知识,然后在我们大脑中留下的是一种主观选择的知识。
在理解真理中,真理是出自我们体内推动血液在脉络里循环的内心深处。
在知道真理中,我们会碰到许多'旅馆'和名称。知识的'旅馆'和其名称形形色色;宗教的'旅馆'和其名称五花八门;艺术的'旅馆'和其名称千姿百态。在理解真理中,有一种与浩瀚的宇宙能力联系的力,有一条通向源泉的渠道。
生命之歌十 我们急需一大批人类科学方面各行各业的专业工作者,就是。能把他们的工厂和办公室变成敬主场所的人。……把他们的生命奉献于他们所从事的专业里,而不只有献身的感觉,也有幸福快乐的感觉--那种乐意地把灵魂奉献给他的主宰的崇拜者的感觉。然而,我们同时应该认识到:这些人,他们不就是那种冀望生活或给人类选择出路的人吗?
确实,他们是向导,他们已经是和将是崇高的精神力量的主人。他们就是高举着神圣火炬的人们,那把热量能烧熔所有知识的原子,以其火光开辟前行道路,在朝着遥远的崇高目标冲刺时,照亮黑暗世界的火炬。
这些向导,他们就是以自己的洞察力发现了在科学、艺术、信仰和功修中的多层次的、全方面的、整体的统一。故此,他们不藐视其中任何一门学科,也不夸大其中一门学科的作用。
那些小人,只有他们才会相信在这些五彩缤纷的事物中存在着矛盾。所以,他们以宗教的名义向科学宣战,以科学的名义向宗教挑战;以功修之名蔑视艺术。以苏菲思想之名嘲讽进步的生机!那是由于他们把出自于同一源泉--掌握这一存在的超自然力的每一种力看成是独立存在的。然而,伟大的向导们却获得了那种统一,因为他们与那个源泉建立了联系,就是从它那里,他们获得新生的!
象他们这样的人很少啊!在人类历史上是很少的,可以说是凤毛鳞角!但是,有他们就够了,掌握这个宇宙的超自然力,铸造了他们,在期望注定的时刻授予他们使命。
生命之歌十一 绝对屈服于反常事物和不知的力的信仰是危险的。因为它会把人引向迷信,把生活变成幻想的大舞台。可是,绝对地拒绝这一信仰,危险也是不少的,因为它会关闭了所有未知的窗口,否认所有不可见的力的存在,之所以不可见,是由于我们生命中的某段时间里这种力可能超越了我们人类感知的能力范围。在这种情况下,衡量宇宙的伟大,以'可知的'有限的范围去确定,其范围二真是渺小,太渺小了。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便是对宇宙能力无能感知的连续过程;或是能对这些能力感知的连续过程。如果每当他有能力站起来,在漫长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迈去的话。
人有时能够获得一种一时不为他所知的,和某个时间里超越了他的感知的宇宙能力。这就保证只要他睁开眼睛就能发现还有一些他尚未感知的能力。因为他仍处于实验的阶段。
尊重人类的智慧,它本身符合我们考虑到我们生命中存在的无知,也为了避免我们象寄托于空想和迷信的人们所做的那样,把我们的事情寄托于无知。
可是,以便我们能预感这个宇宙的真正伟大,也以便我们自己知道在这个广阔无垠的宇宙存在中自己的价值。这一点一定是适合于让人类的灵魂敞开许多能力的窗口去认识和感知我们从内部与之建立着联系的宇宙的根源。这个宇宙,毫无疑问远比我们的智慧迄今为止所获得的要深广得多,这可;以从我们每天的新发现和我们仍要生活下去中得到见证。
生命之歌十二 这个时代,有的人认为承认真主的伟大就意味着贬低了人的价值和缩小了人的存在意义。好象真主与人就是两个存在中竞争伟大和势力的对手!我的体会是,每当我们越感到真主的绝对伟大,便使我们自身变得越伟大,因为我们是属于伟大的真主的创造。
那些妄想降低他们的主宰的伟大或否认其存在而把自己吹上天的人,其实,他们只是一群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
他们瞎想,人只有在懦弱无能的时候才求助于真主,至于有能力时,他就无需主宰了,似乎'弱'使人觉醒,而'强'使人麻木一样。
一个人,每当他的能力增强时,更进一步地感受真主的绝对伟大是值得的,因为当他有能力加倍地去认识事物时,他便更能认识到这一能力的来源。
信仰真主绝对伟大的信士,从他的身上看不到半点践卑和怯弱,恰恰相反,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是荣耀和倔强,由于他们靠着的是掌握生命存在的超自然的能力,他们知道,即使自己再伟大,也只是在这个地球上,这些人,他们的伟大就存在而言与真主的伟大并不互相冲突。他们深信:伟大和荣耀的他们的监护者是那些把自己吹捧成个'大气球',鼓起的气皮遮挡住他们的目光、看不见天际的人永远发现不了的。
生命之歌十三 有时,奴性掩避在自由的外衣下,它显得完全摆脱了所有束缚,摆脱了风俗习惯,摆脱了存在中的作为的义务。摆脱卑贱、压迫和懦弱的柱指''与摆脱所人为的约束和其属性,二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前一种意味真正的自我解放,至于后一种意味着丧失作为人的属性和把它从沉重的动物性的束缚中摆脱出来的成份。
其实,后一种是戴着假面具的自由,因为它本质上是隶属于动物性的倾向--那种人类在漫长的岁月里,为了获得人性绝对自由而摆脱其窒息的羁绊而与之斗争的倾向。
为什么人性会对表达自己的某种需求而羞怯?因为它感到崇高与需求都是人的天性的首要成份,但是,摆脱这些需求的控制才是自由,战胜血和肉的攻击与战胜懦弱的卑贱的胆怯。
二者在肯定人性意义上是一致的。
生命之歌十四 我不是属于那种空洞原理学说的信仰者,因为一种缺乏热情和生机的信仰,算什么原理学说?人的心中怎么能缺少热情的充满生机的信仰呢?学说与思想其本身就不是一种充满生机的信仰,而只是一些空洞的词句,或者至多是僵死的教条。能赋予它生命的是从人的心里闪射着信念的激情!人们绝不会信奉那种从冷漠的脑袋里而不是闪光的心中滋生的原理学说和思想。
你首先相信你的思维,相信到炙热的程度,其他的人们也只相信它的时候。否则,它将只残留下丧失灵魂和生命的文字躯壳。
没有人的灵魂和不能以一幅人像在地球上蠕动的生物和思想是没有生命力的!在这没有生命力的思想领域里,任何人不会去信奉它。那种令人醉生梦死的思想,不能修葺信仰者的心。
确实,把人的思想区分开来就如把灵魂和身体、词义和文字区分开一样有时无法做到的,有时甚至得担分解和毁灭的风险。
所有现存的思想都已吞食了人的心!至于那些不能滋养这一神圣器官的思想,它已生出一个死胎,它也没能使人类社会向前推进一步。
很难想象我们怎么利用某种低劣下贱的手段而达到崇高的境界!崇高的境界只会诞生在崇高的心灵里,因此,这颗崇高的心怎么能利用那些低劣下贱的手段呢?又怎么会寻觅利用那些手段的门路呢?想从一个泥塘的一边涉渡到另一边,必定要滚得满身是泥。……泥泞的路会使我们的脚上留下泥的痕迹,地上也会留下。我们的脚印。我们利用低劣下贱的手段时,那些污秽的东西将沾
污我们的灵魂,将烙印在我们的灵魂上,烙印在我们的所涉足的最终点。
就灵魂而言,手段是目的的一部分,在精神世界里,是不存在这些区别和划分的。人性独自的感情,如果他企图升华到崇高的境界,使绝不会去利用那种低劣的手段,也绝不会自然去寻找途径利用它。'目的可以替手段辩护'这是整个西方的哲的束缚中摆脱出来的成份。
其实,后一种是戴着假面具的自由,因为它本质上是隶属于动物性的倾向--那种人类在漫长的岁月里,为了获得人性绝对自由而摆脱其窒息的羁绊而与之斗争的倾向。
为什么人性会对表达自己的某种需求而羞怯?因为它感到崇高与需求都是人的天性的首要成份,但是,摆脱这些需求的控制才是自由,战胜血和肉的攻击与战胜懦弱的卑贱的胆怯。
二者在肯定人性意义上是一致的。
赛以德古图布生命之歌 生命之歌十四 我不是属于那种空洞原理学说的信仰者,因为一种缺乏热情和生机的信仰,算什么原理学说?人的心中怎么能缺少热情的充满生机的信仰呢?学说与思想其本身就不是一种充满生机的信仰,而只是一些空洞的词句,或者至多是僵死的教条。能赋予它生命的是从人的心里闪射着信念的激情!人们绝不会信奉那种从冷漠的脑袋里而不是闪光的心中滋生的原理学说和思想。
你首先相信你的思维,相信到炙热的程度,其他的人们也只相信它的时候。否则,它将只残留下丧失灵魂和生命的文字躯壳。
没有人的灵魂和不能以一幅人像在地球上蠕动的生物和思想是没有生命力的!在这没有生命力的思想领域里,任何人不会去信奉它。那种令人醉生梦死的思想,不能修葺信仰者的心。
确实,把人的思想区分开来就如把灵魂和身体、词义和文字区分开一样有时无法做到的,有时甚至得担分解和毁灭的风险。
所有现存的思想都已吞食了人的心!至于那些不能滋养这一神圣器官的思想,它已生出一个死胎,它也没能使人类社会向前推进一步。
很难想象我们怎么利用某种低劣下贱的手段而达到崇高的境界!崇高的境界只会诞生在崇高的心灵里,因此,这颗崇高的心怎么能利用那些低劣下贱的手段呢?又怎么会寻觅利用那些手段的门路呢?想从一个泥塘的一边涉渡到另一边,必定要滚得满身是泥。……泥泞的路会使我们的脚上留下泥的痕迹,地上也会留下。我们的脚印。我们利用低劣下贱的手段时,那些污秽的东西将沾
污我们的灵魂,将烙印在我们的灵魂上,烙印在我们的所涉足的最终点。
就灵魂而言,手段是目的的一部分,在精神世界里,是不存在这些区别和划分的。人性独自的感情,如果他企图升华到崇高的境界,使绝不会去利用那种低劣的手段,也绝不会自然去寻找途径利用它。'目的可以替手段辩护'这是整个西方的哲理,因为西方是靠它的'头脑'而生存的,在头脑里,是可以把手段与目的区别划分开的。
生命之歌十五 实践告诉我,在生命中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那种实足的精神快乐相对等。这种快乐,只有在我们能把慰藉、信任、希望、快乐带进其他人的心灵时,才能体味到它。这种快乐是一种地上找不到的稀奇的天启的快乐,它是我们天性中的赤诚的天启因素的回应。它不需要外部世界的回报,因为它的回报就埋藏在自己的内部世界里!
有一些问题,部分人把它误归于这一领域,即别人承认恩德的问题,其实根本不属于此类,我决不想否认承认恩德本身的美德,也不否认施患者的极大的快乐,可是,这完全是另一回事。问题这里是对行善在他人心中获得了较明显的响应的那种快乐的问题。这种快乐,其价值与那种不一样,因为它不属于那种我们只能在把慰藉、喜悦、信任、希望、快乐带进其他人们内心的那一时刻感觉到的快乐。--那种不依赖任何外部因素,发自我们内心,又返回我们内心的赤诚的纯洁的快乐。它拥有完整的回报,因为回报便在自己的内部。
生命之歌十六 我不再恐惧死神的降临,即使它此刻降临于我。我已经向今世的生活索取了许多,即我已经作了奉献。有时,很难区分开索取和奉献的界线,因为二者的精神里是同一意思。当我每次奉献的时候,我也在索取,我的意思并不是某个人给了我什么?而是我索取了我所奉献的精神,因为我对自己奉献的快乐并不亚于索取我的奉献的人们的快乐。
我不再恐惧死神的降临,即使它在一瞬间向我走来。
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做了我的工作,虽然还有一些我想做的事,假若我还能活下去的话,尽管这样,可是忧虑不能吞食我的心。如果我不能如愿的话,那么,其他的人们将会去完成它。如果这一工作能流芳千古,它必定不会消失,那么,我对这一工作的存在所关心的便是留下一种不灭的崇高信念而心满意足了。
我不再恐惧死神的降临,即使它此刻向我走来。
我已经尽力而为地争取作一个好人,至于我的过错和缺点,我确是追悔的。我把它交付于真主,恳求真主的慈悯和恕饶,至于结果如何?我不焦虑。因为我对自己应受的惩罚和公正的报应是满意的。因为我一贯甘愿承担自己的工作--不论好坏的结果,在复活清算日,我对自己因过失而带来的报应不会感到遗憾。
生命之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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