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指尖也曾闪烁着思维的花火,静默地、任由桌椅支撑着。那一池倒悬的微光沉浸于眼眸,宛若星月铺砌的长虹侵染了云朵。在这灵魂与灵魂推杯换盏的回合里,与这桌前的千万人群,小酌一杯。不多久,你开怀了,对那些遥远的人事抱以畅想,一伸手,点燃了一曲牧笛,片片蛙声拉扯着阵阵蝉鸣,在渐渐升温的房间里相互纠缠、彼此释放。夜深了,你才把手机和电脑给关了。
倘若,你遇见了一些言论,变成了舆论,灼灼逼人,是否愿意在不明之中举起双手随风舞动?黑色的键位上,残存了许久的,是指纹的余温,这是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证据。在时间的无涯的旷野里,那热浪向上蒸腾,幻化成一道道细若游丝的闪电,漂洋过海、翻山越岭、毁乔木于无形。
然而,在目光深处、在那些被无数块毫不相干的人丢来的泥土掩埋的地方,有一群人,或已生而不为人,他们即将溺死在这汹涌澎湃的流言里,都竭力伸出双手想抓住天空的蓝,直到最后一点无望的悲伤也淹没了,才死心地、彻彻底底地把清白交出了。他们不哭,也不笑,不说话,也不唱歌,不唱欢乐的,也不唱悲伤的,他们的前途已成定局。在这定局之外,你歪着脑袋,口齿不清地笑了,在键位上继续奏响《命运交响曲》,把一些无辜的尊严都敲打成了碎片,把一些疯狂的流言也摁进了深渊。
眼看着,荧屏之外,抚摸光芒的双手,拉扯着,千里之外,丧失表情的木偶。你似乎快乐了、满足了、疯魔了、不可自拔了。
为何,愿意在这不知不觉的电流里任人宰割?原来你也曾爱上神明,向往着在黄昏里的奥林匹斯山顶对人群发号施令。那又为何,不愿意学普罗米修斯盗火呢?你不肯用言语去赞美那些花开的清晨,不肯把河流的方向告诉凋零的晚灯,而是混沌于人烟里,灵魂飘没,目光如豺狼如烈虎,对着楼顶的将死之人点点指指、恶语相向。你不肯摘下徒有色彩的眼镜和斑驳无光的皇冠,在舆论的漩涡里推波助澜,在冒名的桎梏中自冕为王、“指”上谈兵。最后,你冷眼看着,搀扶的人去搀扶那个倒地的人,你终于成为了旁观的人。
毕竟这是个打字不用负责任的时代,所有坏脾气的家伙都把纸糊的道德搓成绳索,绑走了一个又一个本来不愿让座的年轻人、一个又一个伸出或理应伸出援助之手的过路人。把猎物勒得奄奄一息后,那些模糊的人影躲在屏幕的背后偷笑着,交谈着,庆祝着,然后点击,点击,点击……他们所谋求的存在感居然相加、重叠,堆砌成了欲望和疯狂,在东倒西歪的文明建筑里,合理地存在着。
每一个有信号的角落,从来都不缺乏盲从。不过,在那么多的混沌黑夜里,用一只眼睛看世界,另一只眼睛凝视自己内心的人,却一定是有的,他们宁愿一生都行走在自己设下的心灵迷宫的深处。
你是否也曾虔诚倾听,一朵被蝴蝶依附过的白玫瑰上,那星星点点的花粉扬起时的声音?何时听见过,蔷薇、芭蕉和龙葵在小小的院子里渐渐枯萎的旋律?可曾在一些任由清风飘洒月光的夜里,因为一些小确幸,酒窝旁竟泛起了可人的红晕?
当你抚摸着那些发光的荧屏,我祝愿你能拥有一颗纯净的心,愿你以倾听大自然的姿态,去倾听自己内心的潮汐。疲惫了一天,坐在电脑桌前,愿你先看见的,是自己的笑脸。你轻击鼠标点开网页,码着一些字评论一些人事,愿你以心灵的赞美诗去替换那些他人给予的标签,千万别在标签里迷路了。正如孟实先生的那句 “ 慢慢走,欣赏啊 ” ,世界之大,物尽其美,人尽其善,岂不快哉?
当俗世的言论,化作马蹄狼烟,拔山倒树而来,你是否有勇气坚守住自己的判断呢? 你也曾爱上神明,你也曾遵循自己的内心,愿你不负勇往,坚持走完这一场。
点击心灵,直面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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