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听

鬼鬼祟祟的行为，打探别人的不愿公开的事情，特别是隐私。对于职业侦探来说，这无可非议，人家靠这吃饭。之外的人，你探听的目的又是什么？估计多半是不怀好意。我一般不打听别人的，要打听只针对比較友好的人，出于关心，特別是不太好的事情帮人出点主意。稍微讨厌的人我绝不会问这问那的，免得人家以为我有什么目的。

我和同村的老庚得志从小学同到高中，后来又一前一后教书，按理应该最好了，可是办不到，我认为他人品不行。但，他似乎有天帮忙，让他总占上风，运气总比我好。估计他不比我好些他就受不了，我混的差些我受得了。

才5，6岁时，我和他打一架，架还没开始，大我們至少5岁的他堂哥一把捉住我的双手并反剪背后，得志扑上来在我赤条条(夏天嘛)的胸脯上用拳头死打了几十拳，我甚至怀疑苦我一生的胸闷就是他那次打成的。小男孩发起疯来拳头很厉害。我胸口都打紫了，当时推拿好几次，我还便血。

1970年下年，我們读4年级，得志又和打一架，就在下课那一会儿，又是还没正式开打，我們的语文老师一一得志的二舅又是一上来把我的手捉得死紧，得志那象戴着刀片的十个指头在我脸上发疯地乱抓，想怎么抓就怎么抓。我脸上火辣辣地痛！放学回家我朝镜里望去，那个脸纵横交叉的彤红的伤痕惨不忍睹！直到如今，我鼻梁上还隐约有那次受伤的爪痕。

我的父親此时刚刚去了千里之外的“三线”不到一个月。我的母親，我还记得非常清楚，没问一句我的脸怎么啦，被谁挖的？大约过了15年后也就是我26岁都成家了，偶然才发现(研究指纹)我的母親和得志他爹是老相好的，我那四弟实际上是得志他爹的，，，上上篇我已写过我二姑奶说我母親命上有个贵子儿，而她一心只盼望那贵子是她小儿子(此时小弟才1岁半)，决不允许是我！而我此时已經常被老师夸奖了，她可能也多少知道，所以想来，得志把我抓死了才最衬她心。照我现在的推理，我父親一离开家后，得志他爹就不止一次地纵容唆使他(包括用激将法)在他二舅在场时和我干架，鼓励得志要全胜。我母親为什么不问？不需要问，老早就晓得，架还没打，已經预谋了。诸位懂没有？如果事先不知道，一看到我的脸伤成这样，哪有母親不问是谁干的？在我印象中，这次打架完完全全是得志故意生事，一点理由也没有。一定之前他爹故意问他一一听说你最怕他(我)？二舅在那里你也怕他？你屌用！

这个看不懂？反正我懂，但老早也不懂。

以上和探听没有关系。现在扯回来。

升了初中之后，有天一个马大哈的老师说那熊掌才真正是人间珍品，只有国宴上才会有，当大^官才能吃得上。我那时很馋嘛，一下就把个熊掌记在心头。还记得当晚就和我那娘说了熊掌什么的。嗬，第二天上学路上(也许是放学)，得志突然问我，你和你妈妈说熊掌最好吃吧？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不晓得他什么目的。我好惊讶，心里骂他，小人！昨晚他在我家窗下偷听我说话了。如果笑眯睐地问我也许好过点。他笑话嘛。要么就是，，，

从那次(我12岁)起，我就对探听这行为非常讨厌。对得志更加讨厌了。

一转眼，就到了1979年，我高考初选了体检了，我一回家，得志就来了，望着我的脸关切地问体检怎么样？我说只有点近视，没发现什么问题。他觉得我是否撒谎？满脸狐疑地望着。他才考100把多分，，，一心想我身体查出病来上不成学。这之前决定参加高考我的确是得志鼓动的，我原以为我是有重病，胸闷，呼吸困难，总以为我肺坏了，是有点不想报考。结果我考起来他落选了。在我决定和他一起参加高考后我却没有一本复习书，他呢刚刚因听课困难从某高中跑回家，带了好多复习书回来，我借他一本数学书才看一天，他发现我懂，他就再不要我碰他的书。所以，得志功也有过也有，两抵了。否則我是永远欠他个大人情。当他来打探我体检情況时，我感覺他不怀好意。

又过了3年，得志从民办教师那边考上了学，两年后到了中学，我在小学，于是他就一直扬眉透气，得意洋洋，几十年来一有点机会就在我面前显摆。一言难尽。

我那小弟读小学时简直是天才，小学升初中他全区第二名，到初一还很不错。一到初二，得志师范毕业刚进镇一中，小弟那学校。嘿！小弟成绩从此就直线下落，后来他自己说数学老师不知何故几乎天天罚他站，让他站到屋角落里，说尽了讽刺话。语文老师班主任。有天小弟一周的饭票被人撬了木箱全偷走了。和班主任说，班主任不理，已經知道是一个姓付的伢偷的，不管。星期中间买不到饭票，小弟回家吃饭，走读一周，总迟到。马上告到学校，开除了。

我在一所较远的学校住宿，周末回家慢慢才知道这一切。最后把小弟转到小片区中学，太偏远，他读不下去。彻底失学了。我母親想小弟当贵子儿的美梦彻底终结了。

这结果，我高度怀疑得志做了坏事。天知道。既是我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坏就坏嘛！

嘿！老天在捉弄人！回忆起来那痕迹很明显。写到这里我又再次发现了，我背后那大大的黑手我几乎看见了他那无情的爪子！他要这么地玩弄一个人！人，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什么进化论，纯是错误，人的故事比大师编的小说步骤还要精密！人，全是木偶！后面有个黑手一直在操纵！包括我此时此刻写这个一行行的方块字，是早就被设置好的动作！神鬼安排我来到世上专干骂娘的工作，要我一想起往事来就禁不住开骂！这神鬼也太无聊了！他一直在编织最无聊的故事，要我們去演！

唉！从明天起，永不再骂，决不由你左右！这篇文章之后，我将只要一提到我老娘我就大加赞颂，不惜瞎编。甚至我要反过来说，我老娘太伟大了，她的一切的一切是为了我能在磨难中锻炼成长为真正的“贵子”！总之，我决不再听从黑手的摆布，死了算了。

又扯回来一一

又过了许多年，我的儿子读完一个不太好的大学之后，在几处干的很烦，硬要自己创业，他说的那点子非常荒唐，他不听我劝硬要搞下去，一连几年，实际上经常处于无业状态，，，那年腊月，我那老娘来我家，我给他两百块钱，说是我儿子孝敬你老人家的。她马上一脸坚决不信那神态，并反问我一一“他在哪上班？几多钱一个月？”她那锐利的不怀好意的目光让我儿子非常尴尬，自信顿失。老娘走后，我儿子苦笑而气愤地说一一“这奶奶不是好人！她决不是好人！”不错，听的出来，也不傻。

我女儿那年刚参加工作，我妻也在家附近超市上班，人家都说我們家还不错都拿钱。有天这老娘特地赶来，问一一“都说你家一个月收入有一万元啊？”我说没计算。她立马说“州州他爷爷说他研究生一毕业，他一个人就要拿一万元！”州州，就是得志的儿子，我老娘老相好的孙子。她最喜欢帮人家吹牛，仿佛是她的孙子。人家的事她最清楚。她是专门来扯出话题，打击我们的信心。狗改变不吃^屎的本性，有些人也没好多少。

老娘死了快3年，这3年我耳根算清静了。得志一直吹他爹身体超棒，很得意(好像在暗示他以后也很长寿)，这老头也多次说他不久前算过命，96岁寿！可上次一个晚上在10里外的公路上被一辆三轮车撞死了，头壳据说都撞了个大洞，当场死亡。死了刚刚一个月。82岁，也不错。

骂够了。

从明天起，我老娘将成为正面人物，就为了不被黑手使唤，不中他的诡计。我有可能为了老娘成为大好人而造谣，句句都是假话。就为了让我背后的黑色鬼魂去失望，去哭泣！我也相信，同样一件事，换一个角度，结论可以完全不一样。

完了！这显然已經是科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