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凌霜阴沉着脸问:“说说吧,那个跟着你学拳击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我上午不是和你说了么,我战友家亲戚,听说我在部队练过拳击,非要跟我学,我可没答应教她哟!”
“愿意教你就教呗,好像谁不让你教似的。”
“谁愿意教了!不对,今天上午工地上那么吵,你怎么听岀是个小姑娘,你刚才是在诈我!”
“还用我诈你吗?就你上午那闪烁其词的眼神,我还看不岀来。还有,我再问你,你脑袋上的伤是不是和这小姑娘有关系?”
“我发现你的想象力挺丰富,我实话告诉你,我的脑袋就是喝多了摔得,和这小姑娘没半毛钱关系。”
“最好是这样。如果哪天真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看我怎么处理你。”
“我发现现在,我们生活好了,你怎么反而不自信了!”
“不是我不自信,是你们男人一有点成绩就容易骄傲,一骄傲就容易迷失方向,一迷失方向就容易犯错。所以,我必须随时提醒着你,你才能不犯错。”
不得不说,女人天生就比较敏感,特别在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上,这大概就是女人的本能。
我正在妄自猜测,突然凌霜大喊一声:“哎哟!现在几点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桌上不是有石英表嘛!”
凌霜看一眼桌子上的表又惊异地喊:“皮皮,都这么晚了,皮皮怎么还没来?”
我也恍然如梦:“哎哟!只顾听你数落了,把这茬儿给忘记了。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学校看个究竟。”
“我也去,咱们一块去吧!”
我们俩刚下楼就看见皮皮手拿一袋薯条,一边吃一边悠哉悠哉往这边走。
“皮皮!”我和凌霜同时喊岀声来。
自从我们在市里买房后,就把皮皮接了过来,在附近的小学读书。明年就要升初中了。而我们的女儿慧慧因为年纪尚小,跟着我的父母在村里生活。
“妈妈,爸爸,你们在这里干嘛?是等我吗?”
凌霜生气地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又去哪儿玩去了?”
“有个叔叔,他说是你们的朋友,说你们今晚加班,很晚才回家,带我去吃肯德基了。”
“你怎么谁的话都相信,把你拐跑了怎么办?”凌霜更加恼怒,“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的话,你怎就不听呢?”
“他不是陌生人,他都去学校看过我好几次了,每次都带薯条和锅巴。”
“好几次了。”凌霜由恼怒而疑惑,“他长的啥模样?”
“个子比你高大概十公分,又比爸爸低大概十公分,戴副眼镜,还有,嘴角上有个痦子。”
“史文雄!”我和凌霜异口同声说道。
“这么说,他真是你们的朋友?”皮皮问道。
“哦,嗯,这个,”凌霜的脸色由疑惑而愤怒,又由恼怒而窘困。
我马上说:“外边挺凉的,有话我们上楼说吧。”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凌霜表情凝重地说:“这个王八蛋,怎么老是阴魂不散,你说他接近咱们皮皮想干什么?”
“我又不会算卦,我怎么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肯定是有什么企图。”
“我们都离婚这么多年了,皮皮也都十一岁了,这个时候他不断接近皮皮,难道他要抢我们皮皮。”
“不会吧!他早干嘛去了!皮皮都这么大了他想起儿子了。”
“那他现在突然接近咱皮皮是什么意思?”
我安慰她说:“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明天我就去找朱队长,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
“你打探清楚点儿,问一下他老婆是不是不会生养?”
“知道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凌霜沉默片刻后突然又说:“不行,要不把我妈接来吧!让我妈接送皮皮上下学。这个姓史的一定是图某不轨。”
我说:“随便,你自己安排吧。”
凌霜略带愠怒说:“随便是啥意思,你是不是觉得皮皮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敷衍我。”
“我没有敷衍你,这么多年我啥时候不是把皮皮当亲生的了?你如果觉得把咱妈接来接送皮皮上学比较安全,我双手赞成。”
“行,那我明天就去接咱妈,公司的事你多操点心。”
“我知道,明天我去车站送你,关灯睡觉。”
“急什么!今天晚上作业交了吗?”
我指着脑袋上的网罩说:“我都这样了,今晚的作业就不用交了吧!”
“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今天晚上就饶了你,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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