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民本 陈兴春
《北方的纳努克》这部电影是“世界记录电影之父”罗伯特•弗拉哈迪的成名作,弗拉哈迪先后五次进入北极探险,前后共12年的时间,最后一次的16个月的探险经历完成了《北方的纳努克》的素材拍摄,1922年在纽约首映并获得巨大成功。这是一部基于拍摄者实地观察因纽特人生活的记录电影,影片展现了“纳努克”们的生活状况,大到集体打猎、外出交易,小到家庭小事,父子亲情。
看完了这部影片,我最大的震撼就是对生存的挣扎。
影片的开始,纳努克一家的船靠岸了,从妻子到狗,从船里一个个地出来,小小的船居然装载得了这么多。画面看起来有些搞笑,到也引人深思,如果划船到湖中央,船突然破了怎么办?一家人的生命就葬生冷冰冰的水里了。一家人的性命,就寄托于这小小的船里。
“纳努克”们以打猎为生,因为处于极寒之地,猎物出现实属不易,所以,遇见猎物的时候常常是空手,可尽管是如此,他们空手杀的猎物数量远大于持猎器杀的。影片中有一个深刻的场景,“纳努克”们听说某地有海象,于是集体出发去打猎,在和海象的拼搏中,“纳努克”们全部拉着勾住猎物的绳索,一大群人,一头数千斤的海报,在冰面猛烈挣扎,互不相让。尽管中途海象的相好来帮助海象挣脱,但是纳努克人奋起不让,让海象最终精力耗尽而死。画面看起来有点搞笑,细品却又心酸,他们与之挣扎的,不仅仅是一头海象,更是生存!是对饥饿的恐慌!是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当猎物到手后,因为饿得太久了,他们来不及加工,直接生食。在“文明社会”看来,生食是一种野蛮的方式,可只有生活在那种环境里的人,才知道,这是生存!
纳努克一家没有固定的住所,他们的房子,是临时用雪砌成的,用一块冰作为天窗,到了黑夜,一家人住进雪房子里,用一盏灯照明,人和小狗,贴在一起取暖。到了白天,他们继续在茫茫的冰雪中寻找猎物。找得到猎物则生,找不到则死,生活,全部依附于“运气”。纳努克一家的劳动力是纳努克,其他家庭成员,在纳努克打猎需要帮助的时候,会跑过来帮忙,一个男人,承担着一家大大小小的生活,如果这个男人突然去世了,这家人的生活又该依靠谁呢?“纳努克”们的生活,就处于这样一种摇晃不定之中。
爱斯基摩人的生存,可以和很多因素挂钩,船=家=生存工具,猎物=生存,狗=交通工具,自然灾害、突发事故这些因素都会让他们埋没于茫茫冰雪之中。
人类与自然的抗争,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从古至今,从东半球到西半球,人类都是在不断地与自然博弈。在这种博弈中,处于不同环境中的人衍生出了不同的文化,为了生存或者更好地生存,这种文化也是在变化。那些取笑爱斯基摩人生吃的“文明人”,可曾想过在历史上,自己的祖先为了生存也不得不生吃,“文明人”嘲笑“野蛮人”不讲卫生,“野蛮人”觉得“文明人”不懂享受原汁原味。
人类学之于异文化,不能完全用一种猎奇的心理,要用一种文化相对主义去对待,不同人群的行为是不同环境下的产物,我们没有资格去嘲笑,更没有资格去对两种文化对比出高低贵贱,要记住,正是不同的文化构成了人类社会的文化多样性。生存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爱斯基摩人的生存方式使人震撼,同样的,当代人为了生存又何曾容易过呢?
16民本
陈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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