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冰箱里拿出冰冻肉放在了屋檐,让风雨解冻,血沫的腥味渗透袋子延着屋檐滑落,桐叶附在袋子上,让血肉浸泡在冷水里,作最后的离别,让五彩缤纷的梦环绕。
袋子里的肉所剩无几,是谁吃了肉,是鸟儿还是猫子,你们也需要肉抵御寒冷,补充大脑吗?你们是孤独的囚徒,吃肉才可以精神饱满吗?桐叶可否去你们的梦里,让桐叶的歌声陪伴你们!
路边的梧桐被坎了,半截的身躯在哀嚎,它们怕不怕人类的残忍,我记忆中有一颗倾斜的大树,有一个玩伴,难道它想被催毁,才会引起我的注意,唤起我的记忆,唤起痕迹的存在有迹可寻,那玩伴是否有迹可寻,他是否在找记忆里的玩伴,是否看到这颗树,肯定记忆中的存在,让时间回到那时候,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爬在倾斜的梧桐上,想牢牢的记住玩伴的模样,在我很老很老的时候可以和他和年幼时的梧桐拥抱,不再畏惧苍老,死亡。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住的瓦房,房间没有窗户,光线很暗,我的床是老鼠的窝,每次上床时都要抖掉床单上的老鼠屎,半夜听老鼠叫,钟声滴哒,在迷迷糊糊中数着钟声,让我在睡梦中知道准确几点,在它的陪伴里沉沉睡去,即使我睡着了,老鼠也不放过我,爬到我身上,我在一声惊叫中抓起老鼠扔在地上,我在每一个夜里和老鼠作伴,可我并不怕,我可能吃过老鼠爬的食物,事后我才知道,可年幼的我并不怕,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我有没有渴望能有一扇窗,房间里各种气味我有没有不适,难道年幼的我不怕各种寄生虫吗,当记忆越来越清晰时,我终于落下了泪。
可我想那消失的钟声在午夜里响起,让我走到那间消失的房,可以抱着那个年幼的她,给她念诗,告诉她所有的生命都是诗人,只要你拥有它们,就拥有了诗仙的情怀!
当我的眼泪如洪水般流时,我既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爱所有贫穷的点滴,爱我没有房门的房间,爱那时所有的诗人。
我在房间里做着和老鼠一样愚蠢的事情,并且乐此不疲,催毁自己的牙齿,不知道是摧毁自己的生命。
我想那消失的钟声在午夜里响起,让我走进那间消失的房,拥着那个年幼的她,告诉她,不可以磨牙,伤了气血,诗会失去生命,暗淡无光!
当年幼所有的生命消失,我大概是病了。一个顶级的诗人渴望雨滴落桐叶的声音,在我年幼趴在梧桐的那一刻,它就给我命运的线索,让消失的具体由他来点亮。
当梧桐成了半截身躯,我已失去了年幼,再次握住我的生命,不许为我哭泣。我深陷烟雾的缭绕,只想活在你的梦里,你的鼻梁是通往记忆中的门,沿途都是我的思念,在你工作繁忙的时候让猫声撕裂我过度的依赖,安抚我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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