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洁白无瑕,愿今后永葆这份纯洁。我宁可被焚,化为灰烬,也不愿黑色玷污我,不愿脏物靠近我。”
1/
似乎是婴儿呱呱落地之时?显得脱俗,未带一点粉饰?晦气?污染?似乎是无谓地暴露在眼前,睁着一双如北冰洋般清澈的眼,陌生地打量着这个世界。但这,是因为无知的意识。所以只是似乎,这也就不是。
那么可以试着幻想这是,幻想这样是没有俗尘之纷扰,没有长远之大计。于是便只是一个最可爱的遐想,即使,这是否是已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了。也许可以是执著的幻想,倔强的幻想,也就并没有那么平淡乏味,然而也就仅仅只是幻想。因为开始幻想存在,意味着不存在。
之后,还会有吗?
之后,开始了着色。
开始不久,为了一时的轻松随便涂一下,画一下,后来,把美好的画好也补不了这一涂,一画,这样,相背十万八千里。那么,谨慎作画?一副“冬景”,冷峻悲凉与孤楚?一副“青竹”,挺拔正真与谦虚?一副“春燕”,盘旋勤恳与守护?……好看,美,在于那五彩的缤纷,这样,相距五万四千公里。
这么看来,这样的是不存在的。
2/
醉卧在沉香亭旁,李太白静静冥想,“贵妃研墨,力士脱靴”的荣耀,唐玄宗的恩宠,这些都不能使他自得。盛世繁华,浮名,他不屑,于是他冲破皇城“诸色”,高吟“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从此“且放白鹿青崖间”遨游天下,任其豪迈旷达的胸襟容纳江山河海,一颗巨星从此冉冉升起。这是吗?这是!
苏武,两千年后他的精神依然被世人广为传颂;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高洁令人佩服;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名句依然在我们耳边响起。这些是吗?这些都是!
那么,是存在的。
尽管,这些存在,一部分作画中有很多败笔,但他们并没有想着为此补上哪怕一笔、一画,而是擦掉了所有,留下了的是赤裸裸的存在。于是乎,成就了自己。
是的,这是白,存在的白,白纸的白。
3/
婴儿生,着色,擦色回白……大部分作画者大概变得充实,变得富裕,懂得的是着色的层面,究其一生,不住地着色,以及不存在的白,但他们只不过是在谨慎的作完自己的画罢了,并没有哪里是应当否定的。
然而还是推崇那些有着擦色回白层面的存在。尽管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层面,哪怕未来有可能属于这个层面,也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概率了。
所以手在轻轻地捋这没有一点折皱的白纸时,在开始写时,想当然地以为能够驰笔如风时,在一瞬间,莫名的有了拘谨。因为现在的我没有选择,没有这样的白,白纸的白。
就像我于是在这把这些字用键盘敲打在纸上一样,我玷污了这张白纸,这也就不是白,不存在的白,白纸的白。
作者:非蛇非蛟
华如华实之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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