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驶出家很远了,但是母亲和父亲的身影还是好像在我的眼前,心里难受的厉害。三十到家,初三,就离开了家。。。
在家里我喊母亲为娘,父亲为爸,我不知道这个别扭的称呼是怎么来的,隐隐约约好像是娘说过是因为爸是上门女婿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是上门女婿,我爸在村里并不被人瞧得起,再加上他能力有限(腿残疾),因而家里不少被欺负。好在娘是个要强的女人,独自扛起了这个家。记忆中很多重活都是娘在做,比如扛谷子,扛货,挑担子......。从我记事起,二十几年,她没叫我们做过什么重活,每次我们说不行,她就会接过我们的活,然后叫我和哥去做能做的活。上学那会,她最高兴的就是听我回去和她说学习和学校里面的事,和别的家长聊天,也特别喜欢聊他们子女的情况,以便跟我聊的时候给个对比。我记得高中时回家我没有跟她聊学习了,她都有些闷闷不乐。她那时就隐隐约约发现了我的成绩可能下滑了。对于学习,她是全力支持我和哥的,我哥没考上,她坚持我哥去复读,自己则拼命的赚钱,那个支撑我和我哥所有学业的毛线摊,那个经营了十几年的毛线摊,那个我和我哥都不喜欢去帮忙的毛线摊。一个人,一辆小三轮,一堆货,哪里赶集就跑去哪,无论刮风下雨或者严寒酷暑。就是这个好强的女人供出了我和哥两个大学生,这在农村是很了不起的。现在还能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我知道没文化的苦,我不想你们也没有文化”。
我曾想方设法的想要逃离这个家,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但是当看着窗外远去的他们,我有些心塞。想起今天说要走时娘的沉默,走时她的笑容。而我却只能说一句:“娘,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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