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又出门去河滨公园散步,这次是和一位朋友一起去的。
我们边走边说家长里短,从社区门口出发,竟然在20分钟以内,走到了河北岸西面河滨公园城区内部分的尽头。以往我自己走的时候,总是要30多分钟的,我们俩边走边说话,眼睛随着思绪,竟没有飘向路两旁的植物。之后,我们又迅速转弯,从桥上往回走,用了20分钟,又走回到了社区。
我们俩的同行,与平常我自己走路,区别是没有对周围景物的观察,这让我想起了一幅画一一《带珍珠耳环的少女》。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是维米尔少数望着观者(画家)的作品,和其他不经意看向画家身后的状态不同,是明确与观者互相凝视的状态。
《带珍珠耳环的少女》中,维米尔奢侈地运用昂贵颜料和耳环妆点女孩,明显地流露出画家希望笔下的女孩“呈现得更加完美”的渴望。
少女头巾所使用的并非较低价的靛青(Indigo)或普鲁士蓝(Prussian)。而是源于“纯青金石(Pure Lapis Lazuli)”的顶级群青蓝(Ultramarine)。这种颜料显色深沉而透明,性质安定。
群青色,是一种略带紫调的暖蓝色,在颜料中随处可见,然而在历史中,它曾经是最奢侈的颜料,价格曾达到过同质量黄金的5倍。天然群青产自一种历史悠久的珍贵宝石一一青金石。
青金石作为宝石使用,在埃及国家博物馆中,有镶嵌青金石与蓝色玻璃的图坦卡门黄金面具,芝加哥大学东方研究所有镶嵌青金石的苏美尔头像。
而在我国,国人初以“玉”使用而非宝石。《清会典图考》中记载,青金石代表天坛装饰在皇帝的朝珠和朝带中。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就藏有清代皇帝祭天时佩戴的青天石朝珠。
青金石还有相当高的宗教地位,在佛教中,青金石属于七宝之一,被广泛运用到佛塔,佛像,香炉,藏经盒的制作。
青金石作为颜料用来绘画,始于公元6世纪前后,如6世纪和7世纪的阿富汗巴米扬石窟壁画,6世纪至12世纪的拜占庭手抄本,11至13世纪的印度绘画,波斯古兰经装饰等。
由于群青颜料产量稀少,运输困难,提纯工艺繁琐,从中亚的阿富汗远渡重洋到意大利传入欧洲时,超过了黄金的价格。普通百姓难以负担如此巨大的颜料支出,因此,自文艺复兴开始,使用场景大多是教会定制的宗教题材壁画。
现存有英国国家美术馆达芬奇的《岩间圣母》,意大利波尔迪.佩佐利博物馆波堤切利的《读书的圣母》,奥地利历史博物馆拉斐尔的《草地上的圣母》,伦敦国家博物馆佩鲁吉诺的《圣母与天使》等。
与圣像无关的神话题材作品,较著名的有藏于伦敦国家美术馆,画家提香的《酒神巴库斯与阿里阿德涅》。
而现存于英国国家美术馆,米开朗基罗的《埋葬》,基于当时由委托人向画家提供材料的惯例,因为群青总是不到位,让圣母缺席至今(画右下角的空白被公认为是留给圣母的位置)。
小说家崔西笔下,维米尔家中的帮佣,甚至是画家幻想出来的理想女孩。 被拍成电影后,打动观众的,除了故事本身,还有人们对自身存在价值追求的最大化,和人类情感中风雨雷电所引起身心化学反应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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